金魚沒有確切的方向感,就是對生氣不敏銳,我想借它找到蔣淑蘭的想法被打消。
將透明玉瓶收起來,我又通過縫隙,抬頭看天。
村內無山,夜空雖黑,但卻瞧不見星光,那就只剩下基礎的八卦能用……
我覺得曾祖是做了防備的。
他甚至杜絕了一些陰陽先生在村內利用常規的陰陽術。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遮了這進庫村的天?
無法取巧,我就只能去破局。
曾祖的布置,又給了相當大的難度……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想到破局的辦法。
腳步聲傳來,聲響很輕微。
我從草垛縫隙看向院門。
那個最開始和我打斗的村民,步伐僵硬地走進院內。
他進了其中一個土屋后,關上屋門。
微瞇著眼,我大概判斷了一個可能,就是先前聚攏的村民,應該全部都散了。
我只要到了觀音祠,不被他們發現,就能撿回來栗木棍和板斧。
只不過,現在鉆出去,除了自找麻煩,沒什么好處。
無法破局,我就不能再招惹那么多村民出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我覺得身上哪兒哪兒都在癢,是被谷草刺著脖子,臉皮,胳膊。
饑餓感又襲來,更難定神。
再加上我想不到辦法,就逐漸開始煩躁。
胸口,忽而傳來一股子涼意。
我又摸出來兩樣東西,是五帝硯和封葬筆。
冷不丁的,我想到了一個點。
現在的村子,白日紙扎皮都會鬧祟,和髻娘村的尸村鬼地,沒有任何區別!
尸村鬼地的形成,有一個必要條件!
充足的怨氣!
髻娘村的怨氣,來自于髻娘娶夫的那些夫尸,來自于馬寶義的布局!
那這進庫村的呢?!
不就是那些紙扎皮嗎?
尸村鬼地,屏蔽了這天日,再加上地理條件,讓風水術很難派上用場。
這里幾乎是死局!
因為要破局,破開尸村鬼地,還是得正面那些紙扎尸皮!
我重重吐了口濁氣,想到了一個辦法!
貓著腰,我小心翼翼的鉆出了草垛,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土屋門前。
我手心發汗,深呼吸,讓整個人鎮定下來。
左手去推門,我右手握住了腰間分尸刀的刀柄。
吱呀,木門被打開的那一瞬,一股冷氣迎面而來。
套著黑煞紙扎皮那村民,睜大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
他雙手猛地豎起,朝著我心口扎來!
我神色凌厲,右手拔出分尸刀,我尺寸拿捏的很到位,從村民的胸口,直接將黑煞紙扎皮切開!
隨著尸皮被斬破,村民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我瞳孔緊縮,驚詫的看著手中分尸刀。
一時間,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這柄分尸刀,這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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