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略有不耐,那服務員趕緊往樓下退去。
其實我一直很警覺,我怕這服務員有什么問題。
“看來,不該休息在這里,低估了壬家的陰險,不只是挑唆我們的怒氣,還會趁夜里動手,他們不在乎人命,我們卻要提防著麻煩。”沈髻開了口。
壬家其實一直在刷新我們的認知下限。
“那怎么做?退出這個景區,等明天早上再進來?”我不自然的說。
“看來,的確只能這樣。”師父說道。
說真的,千里迢迢來報仇,被逼到這份上,有些丟人。
“走吧,不然的話,還不知道他們會用出什么手段,或許等會兒會有數百人被撞祟了圍過來,我們動手不是,不動手也不是,如果真那樣了,就算我破開他們撞祟,幾百人躺在街上,一樣有問題。”師父又道。
這話,頓時讓我心頭一凜。
不再猶疑,我背上裹尸,朝著樓下走去,四人一起剛出酒店,從酒店外的街道兩側,當真晃晃悠悠的走過來了一些人。
那些人就能看出來,多數是普通人了,他們全都被撞了祟,夾雜其中的,好像還有三三兩兩氣息不同的“人”。
仔細看去,竟像是活尸!
師父和曾祖縱身一躍上了房頂,都已經不走正路。
我和沈髻隨即跟上,一行人朝著景區外跑去!
十來分鐘后,我們就出了景區,為了保險起見,都走的更遠。
那些被撞祟的人并沒有跟出來,差不多到景區正門口就停下來了。
我們最后停駐的地方,是一座山峰腳下,這里矮樹密集。
“忍一口氣,先暫且度過今夜,明日應該就沒問題了。”師父勸誡了曾祖一句。
曾祖一不發,盤膝坐在地上。
我看了眼沈髻,沈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看著我們來時的方向。
平復了心情,遲疑了一下,我說道:“還是有所暴露,我們會解胎毒,壬家應該已經知道了。”
倒不是我們想要暴露自己,壬家太沒底線。
“知道便知道了,他用了那毒沒用,就不會再拿出來。”曾祖開了口。
師父說:“沒那么簡單,知道胎毒沒用,他們恐怕就會換另一種毒,有些毒,比胎毒更難對付。”
他的話,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心悸。
我心里咯噔一下,雖然曾祖之前說過,壬家家主在研毒,但我們手頭也有善尸丹啊。
師父怎么表現的如此心有余悸?就像是吃過大虧一般?
“你怕了么?”曾祖忽然問師父。
“怕?”師父沉默了幾秒鐘,說:“被勾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怕是不至于的,只是,先知道他們可能用的手段,防患于未然。”
“無論是旱魃毒,還是說你講的那種毒,我都能解開,胎毒有了紅河的解藥,一樣不再是問題。”曾祖說。
“還是要謹慎一些,萬一壬家靠著旱魃,研制出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毒,就容易出事。”師父的語氣依舊慎重:“另外還有那頭眷陽陰尸,以及旱魃本身,都是不小的麻煩。”
“只要羅十六能將那些人疏散走,問題就不會太大。”沈髻接過了話茬。
我暗暗點頭,柳家上百號道士,還怕對付不了一個旱魃嗎?就算有口剛成型的眷陽陰尸,我覺得問題也不會太大。
前提,還是明天景區能空掉,否則的話,我和沈髻考慮的都是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