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次見丁丞,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當時,我剛在仙桃運宅和車瀧交了手,從覆斗山的井里爬出來。
老禿驢金蟬脫殼,弄了一個假的尸體,帶上了面具,告訴我,那才是車瀧,甚至為了讓我相信這些,他將丁家逃跑出來的人,盡數留在了山頂,其中,就包括了丁丞!
再之后我下山,叮囑了唐克抓人,同時小心金尺大師。
當時,我還是被蒙在鼓中。
再之后,我就沒問過關于丁丞的事兒,也不知道是當時金尺大師就放了他,還是事后,他想辦法把人救了出來?
應該是先前,否則的話,唐克那里丟了丁家人,他肯定會找我。
丁家人太多,唐克也并沒有注意到少抓了一個丁家少爺。
思緒間,我朝著丁丞走近。
后邊兒,郭得水跟了上來,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問:“蔣先生,你認得他?”
丁丞哀嚎之余,忽地伸手抓住分尸刀,狠狠一拔。
可他的力氣不夠,沒能將刀拔出來,反倒是牽連著傷口更大,慘叫聲就和殺豬一樣。
我沒有讓丁丞繼續慘叫,一腳踹在他下巴上。
丁丞眼皮一翻,就昏死過去。
我順手拔起分尸刀,又從身上摸出來一小瓶瘡藥,給丁丞傷口撒了。
再接著,我將丁丞的手腕和腳腕直接弄脫臼,并檢查了他身上,沒有第二個手機。
這時,我才和郭得水解釋了句:“算是老熟人了,和我有過節,目講僧一脈把丁家當成了棋子,玩兒得挺慘的,這丁丞還拿來當看門的了,這車瀧……有些詭異。”
“不詭異……他不是奪的傳承……”郭得水趕緊說。
“嗯?”
郭得水指了指墓碑,讓我去看。
我這才走到墓碑近前,上邊兒刻著很多字,左右兩邊兒是對聯,對聯倒是不緊要,是相關于風水的。
字,卻讓我心頭一凜。
左側豎行寫著:“先父目講僧第十七代傳人車遲之墓。”
右側一豎行:“亡母目講僧第十八代傳人姜瑜之墓。”
三米高的墳,都不如這兩行字給我的感覺震撼!
甚至,直接推翻了我先前和郭得水推斷的,車瀧是楊竹書后人的說法。
這結果,卻震碎了我的三觀,比車遲鐵樹開花,誘騙了蘇家三小姐拜師,結果使其懷孕生子還要夸張。
“車家這一脈和尚,都假的離奇了,車遲喜歡對女徒弟動手動腳。”郭得水再淬了一口唾沫,吐到了墓碑腳下。
我嘴角抽搐,沒有說話。
這一下,事情直接清晰了。
我和郭得水自行還腦補了很多關于那女先生的事情,可實際上,就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女先生就是姜瑜,她生下車遲的孩子,不知道為何,并沒有一直跟著車遲,再見到車遲時,發現他居然又收了徒弟,又有了一個孩子,因此,才會動怒,毀了蘇家,殺了那孩子,最后,可能還逼死了車遲!?
這樣一來,車瀧就不是我先前所說的不孝了……
外邊兒的衣冠冢,就是亂人耳目的,這才是真墳!
這陰差陽錯之下,我本來只想要一個車遲,結果連車瀧老娘都能掘走!
臉上的不悅盡數散去,隨之浮現的是成竹在胸的笑容。
“老禿驢,一直被你算計,一直被你牽著鼻子走,這一次,換回來了,你還能怎么翻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