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我能看出的氣色,是一個人即將遭遇大變,先發生了身形上的預兆。
因此,我才能夠通過氣色算卦。
只不過,這么長時間了,我依舊沒有感覺,自己的陰陽術有什么質變。
或許,要先到登天葬上,才能夠有進一步的感觸吧?
退一萬步說,如果我感悟不了,恐怕命數中,我就是沒那個資質,就步師父走過的路,也沒什么不好?
為了提升去舒家的把握,這已經是必選項了!
思緒落定,才發現師父已經回到郭得水和張立琮身邊了。
我過去后,疲憊和困倦的感覺不停地襲來。
幾人商議好了,每人守夜一個時辰,其余人多睡會兒。
我強撐著,第一個人守夜。
其余人很快都睡著了,我靜靜的坐在那里,兩個布裹立在我們后方,風一吹,上方的布條就輕微晃動。
開始倒沒有多大的變化,過了個把小時,就開始起霧。
影影綽綽的,山坡上出現一些晃動的人影。
那些影子逐漸接近了,我驚疑不定的發現,那些迷失者,不像是之前那么老了,衣服都變得嶄新許多,有幾人穿著的還是登山服!
有驢友進來探險?
還是說……上一次我要拍攝過陰山脈上空,直升機失事后,進來找那些人的救援人員?
這一下,我心里頭都堵得慌了。
這些人留在這里,和我關系匪淺……
拿著栗木棍,我站起身來,盯著他們晃動的人影。
一時間,迷失者并沒有靠近。
是因為師父的存在?
不過,我覺得不太像……畢竟師父又沒有用陰陽術。
我又看了看手中栗木棍,難道是因為這傳承物品?
思索半晌,沒想到結論,只不過霧氣變得更濃郁,逐漸將山坡遮掩了進去,人影變得朦朧,平添了幾分陰森。
差不多兩小時到了,也就是師父說的一個時辰,我把師父喊醒了,讓他守夜,看看情況。
師父的目光,卻留在我們身后的布裹上。
他走過去幾步,坐在了布裹下邊兒。
當然,師父什么都沒說,我略心驚,是因為李花容,還有蔣沐女的兇尸,讓那些迷失者忌憚?
困意太重了,我躺下睡覺。
再之后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張立琮靜靜的站在布裹前頭,顯然,最后一個守夜的是他,老年人睡眠少,過了五點不會有問題,他也沒補覺的樣子。
郭得水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點兒柴火,把干糧烤熱了,香味兒彌漫不少。
“有一點小問題。”師父在伸手烤火,他眉頭微皺。
“什么問題?”我趕緊走過去,郭得水也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經過昨晚一夜,郭得水比之前警惕多了。
“霧氣籠罩,刻意的彌漫在布裹上,符文在被侵蝕,雖說我奶奶以及沐女姐姐已經沒有那么重的怨氣了,但她們本質還是兇尸,那些迷失者忌憚我們,卻更想要同化他們。”
“這么走下去,三天之內,符紙必然全部掉下來。”
我臉色微變,說:“至少得十天,我們才能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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