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濃烈的惡臭,瞬間彌漫開來!
這不單單是惡臭!鼠疫夾雜著壬家的胎毒,馮瑤這腦袋,堪比一個毒氣彈。
我快速往后退去,落下這銅像頂端的銅山柱,抓住了托舉它的人像凸起部分,沒有掉下銅像。
斜前方能瞧見白樹封用袖子護住半張臉,其余地方卻沾滿了骨渣和碎肉污血。
我再往上一躍,回到了銅山柱頂端,白樹封已經蹬了上來。
這銅像是極大的,銅山柱的頂端也有一米三四寬,我和白樹封站著都綽綽有余。
白樹封除了頭臉干凈,身上極度狼狽,哪有一觀之主的風度?
血腥和惡臭的味道浸入我鼻翼中,我隱隱覺得身上發癢,逐漸還有種疲力的感覺襲來。
“散毒了……白觀主,她身上有鼠疫和胎毒。”我盡量保持鎮定,再次聲明了后果。
白樹封手一抖,便是兩枚藥丸射向我。
我接住后,發現一枚瑩白如玉,一枚黑紅色,便毫不猶豫地服下。
白樹封迅速服下兩枚藥丸,語氣平淡:“區區殘毒,又有何懼?本觀主還會在一顆頭顱前后退?”
這期間大量的銅面尸,朝著我和白樹封圍來,半分鐘的時間,銅像底部都被圍得水泄不通,至于郭得水他們,已經逃回了先前的位置,看之不見了。
心里頭微嘆,白樹封這不讓人的性格,恐怕還得吃大虧。
這時,他同樣冷眼掃過下方的銅面尸。
“蔣先生你只看到了本觀主打碎尸頭,卻沒有聞到這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下方的血肉中,同樣混雜了先前尸體的臭氣,無形之中,對方已經利用那女尸下毒了。”白樹封再道。
我臉色再變,感情這馮瑤被留下,就是這種作用?
不,不只是這樣,引動銅面尸的血不可能完全是尸血,肯定混雜了活人精血,最多是將馮瑤加了進去,添了點兒料。
還好,八宅一脈的丹藥夠用。
“白觀主,你說怎么破?這里藏著一個龜孫呢。”我吐了口濁氣,拉回正題。
余光再打量了一圈石室內的銅面尸分布,百余尸體圍在我們下方,或許是因為銅像原因,它們并沒有繼續進攻。
塤聲不再響起,并沒有人控制它們,可依舊每個入口處有兩三個銅面尸守著,我們只要離開銅像,肯定得吃“飛”劍。
找出暗中那人,才能讓銅面尸都安靜下來,我們才能離開!
否則即便是出去了,都會有變故,銅面尸全部放出來,那就是一場血戰了!
當然,我們只要快速離開也沒問題,就是對付舒家,從暗中偷襲,成了明面的斗法。
我思緒間,白樹封忽而閉上了眼,靜靜的感應起來。
并沒有開口多,雖說灰太爺都沒嗅到氣味兒,但白樹封畢竟是道士,諸如柳家道士,都能感應到活人氣息,白樹封未必不能?
時間,緩緩過了一分鐘,白樹封睜開眼,半張臉顯得極為陰霾。
顯然,他一無所獲。
就在這時,胡三太爺嚶了一聲,灰太爺告訴我,換一個人上身。
雖說張立琮不把灰太爺當人看,但仙家自己還是把自己當人的。
我心跳略加速,胡三太爺難道有辦法了?
摘下肩頭的灰仙請靈符,符紙頓時卷曲失效,沒了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