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太爺的意思是,那群人吃飯喝水的地兒,都讓下邊兒的去一趟,該拉拉,該尿尿,關鍵時刻添堵,和火上澆油差不多。
沙鼠們又折返回去。
張立琮倒是沒理會灰太爺,將那兩枚藥丸扔在地上后,用針刺將那人弄醒了。
那人兩撇胡子一抖,驚疑無比的盯著我們。
“黑沙的解藥。”張立琮辭果斷。
那人腮幫子微顫,似是在咬什么。
“自殺?你看看地上是什么?”張立琮面色古井無波。
“箬冠道士?!不可能,你是什么人?”那人啞聲質問。
“我沒有多少耐心,前一個你的族人,已經被沙鼠啃成了白骨,回答我的問題,不然就去陪他。”張立琮再道。
那人額頭上汗珠豆大一顆,余光瞥著地上的藥丸,身體止不住地發顫,不過,他還是沒回答張立琮的話。
灰太爺極為不耐地吱吱叫著,意思是告訴這小胡子,不說話,太爺可要招呼鼠子鼠孫們開飯了。
我并沒有立即翻譯,沉凝思索。
張立琮威脅人的手段,太單調了,不說就讓對方去死。
有時候,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這金家的人和舒家的人差不多,壓根就不怕死,怕死就不會藏毒了。
“得上點兒手段。”我沉聲說。
張立琮眉頭稍皺,沒有直接回答我。
那人深呼吸,神態變得冰冷,道:“不管你們是誰,是箬冠道士也好,還是那個舒家的小雜種也罷,想從我金肅口中套話,根本不可能。”
他說這話時,視線落在我身上,尤其是盯著我的臉,眼中是濃郁的厭惡。
旋即,又是一陣冷笑:“家主還真說得沒錯,你這小雜種肯定隨了舒子徽的陰險狡詐,讓我們來守住后方,有點兒東西,居然讓你找到了空隙。不過,那有什么用?除了抓我們這些人,你動不了三供奉。”
“我和舒子徽長得就那么像,讓你一眼就認出來了我是誰?”我盡量保持心態的鎮定。
說真的,我已經很努力了,可心態還是很炸裂。
我和舒子徽那老王八的長相,真能讓熟悉的人,直接看出來我們兩人的關系?
就可惜了,沒讓羅十六他們見到舒子徽的人,怎么也能幫我判斷判斷。
對,沈髻見過舒子徽,她也沒說我們很像啊?
“龍生龍,鳳生鳳,舒老九能生出來什么好東西?你這陰損的模樣,一眼就看得出來,就是那蔣紅河!”金肅再次冷聲呵斥。
“不用問了,鐵剎道長,我想好怎么處理他了。”我閉了閉眼,說:“等一會兒,等下邊兒沒那么嘈雜了,胡三太爺,你控制他走回去,如果能騙出來幾個人,就引到我們這里來,如果騙不出來人,就讓他去捅他們的三供奉,下手的時候,還要喊,你這蟊賊,我舒家早就想和你翻臉了。“
其實,先前張立琮利用灰仙探路尋跡,又用黃仙迷人,柳仙下毒時,我就在想一些可能性,怎么用仙家,完成更好的計劃。
剛才那人死前被胡三太爺控制,就讓我計劃完善了不少。
我本來就想著,若是盤問不成,再用自己這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