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供奉看我的眼神只剩下陰霾。
“你想挑動我的情緒?來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嗎?那你就錯了。”他只說了這一句話,便徹底的一不發。
我皺了皺眉,這三供奉反應過來得挺快。
管氏陰陽術對情緒觀察得最敏銳,這一招我百試不爽,沒想到,這么快就被三供奉拆了招。
打開了那瓦罐,放出來的并非是蜈蚣,而是一只黑漆漆的蝎子,我手指上套著青尸指皮,捏住了蝎子的尾巴,將其在三供奉的衣領子里比劃著。
三供奉依舊一不發,只是冷笑。
我直接就將蝎子扔了進去,結果他依舊面不改色。
很快,三供奉的嘴角露出一抹枯白,還溢出了唾液,一副中毒垂死的模樣,可他還是沉默。
灰太爺吱吱叫了一嗓子,意思是硬骨頭。
我沒吱聲,在大帳里找到一截木頭,削下來幾根類似于透骨釘的木釘。
對準了三供奉的人中,我手狠狠一拍,木釘一截進入了血肉中,阻擋在了骨頭上邊兒。
發黑的血淌了出來,三供奉身體微抖,可這就是他最大的反應了。
緊接著,我又將他手指拉起來,用木釘扎了進去,除了額頭上冒出汗珠外,他依舊沒有別的動靜。
我一連嘗試了數種辦法,甚至讓灰太爺生啃了他一根指頭,他反倒是變得漠然起來,好像這身體,這命,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樣。
蝎子毒已經讓他命懸一線,眼看著臉皮都發黑,快暴斃身亡了。
我只能摸出來一枚黑紅色的藥丸子,給他塞進了嘴里。
這一枚藥下去,毒解開了,他斷指的血也止住。
灰太爺爬到了他頭頂,又爬到臉上,鼠嘴對著那眼珠子,吱吱了幾聲,意思是,它再給這頭老倔驢上點兒刑,就不信這塊骨頭啃不動。
我搖搖頭,讓灰太爺下來。
灰太爺扭著鼠臀回到我肩膀上,毛依舊炸著,頗有種兇神惡煞的感覺。
“我承認你很硬,嘴巴和上了拉鏈一樣緊,不過,你撐得住,其余人呢?我可還留了三十來人沒殺,我就不信他們和你一樣嘴硬。”
語罷,我瞧了一眼還在打坐的張立琮,正準備去其他帳篷,將所有沒逃走的金家人都聚攏在一起。
三供奉終于開口了,冷笑道:“金家沒有孬種,你這小野種,就不要白費心思了,你什么都問不出來,把我們這里突破了又怎么樣呢?舒家也沒蠢到那種地步,很快,他們就會連同我們其余供奉,包抄圍攻過來,僅僅你們兩個人,翻得起什么風浪?”
“兩個人?”我臉色同樣很冷。
不過,我心頭忽然一動,想到了主意!
“胡三太爺,你認為,控制這三供奉和那群金家子弟好好溝通溝通,事情會不會簡單很多?”我問道。
先前,胡三太爺就回到了我肩頭上,它嚶了兩聲,灰太爺充當了翻譯,說我鬼精鬼精,不過剛好合了它心意,它正打算提醒我這個。
我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和三供奉低聲說:“這就對了,還和你這老倔驢較什么勁?”
三供奉的眼神終于變得驚駭起來,身體也顫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