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屬于圓了上一個破綻,可留下來了更大的隱患。
倒不如先前破綻就不解釋了,沒必要給我們埋雷啊。
畢竟,金井的表現雖然不正常,但也僅此而已,他并沒有深度的去懷疑什么。
胡三太爺……怎么下了一招臭棋?
金井等人卻顯得極為亢奮。
其余那些金家人逐個圍攏上來,口中都喃喃著聲調特殊的話語。
我雖然聽不懂,但卻發現這種話語,和苦行僧的藏語好像有些吻合?
心頭慎重不少,金家人依舊不能小覷,他們的身手,類似于武僧叛僧,使用的是舍利辟邪,又說相仿的語……
只不過,驅使兇尸,又和這些東西背道而馳……
有沒有可能,是金家奪了一脈喇嘛僧侶的傳承?再將其和自家手段融合了?
剛想到這里,金家人又散開了,抬著擔架的金井等人走在最前頭。
其余人隱隱恭敬的看向三供奉。
這應該是久而久之養成的習慣。
當然,這方便了胡三太爺的模仿,三供奉背負著雙手,邁步跟在了擔架后邊兒,其余的金家人這才聚攏尾隨。
我們走在最后頭,他們反倒是不怎么在意了。
烏泱泱的一大片人,朝著山脈深處行進!
趕路的過程,自不再提。
這座外沿山脈不小,我們趕路了整整一天,才堪堪抵達了山頂。
途中,金家人分了吃食,并沒有多理會我們,當然,八宅一樣有干糧,我們也不會餓肚子。
再之后往下趕路,這山脈在一次起伏后,又逐漸升高起來。
本來光禿禿的山體,不知道什么時候,先是多了一些駱駝刺,再之后,就有了草皮。
不知不覺間,圓月高懸,我們所走的路,已經滿是青草。
溫度涼了許多,濕度變大,睫毛都被露水打濕。
我尤為注意前方。
最前頭抬著擔架的那幾人,感覺走姿變得陰柔不少,就像是女人似的……
我頓時更謹慎,肯定不是胡三太爺催動了什么。
女尸被抬了出來,本身就是兇煞,這就是她自身的反應?
好像是撞祟?
可它好像并沒有更多的神志?只是循著金家人的行為而行動?
我自顧自的分析。
白樹封眼中的興趣卻顯得很濃郁,一直看著那擔架。
我反倒是有點兒怕白樹封現在出手了,現在不能和金家人翻臉,盡管他們不是我們這么多人的對手,我們初步目的也達成了。
可金家依舊有用,不只是探路方面,我認為,他們依舊沒有將信息共享。
金家所知道的,遠遠比他們透露的多。
這一晃眼,又走到了午夜。
我們腳下的地勢,已經越來越高了,不只是草皮,眼前還出現了密林!
最開始,我在外沿山脈往里看,并沒有看到這些東西,只是瞧見了最遠山脈上的雪,那時候我覺得,戈壁沙漠和雪峰共存,已經是令人瞠目結舌的事情。
事實卻遠比我想象的更震撼。
譬如我們腳下的草皮,眼前的樹林子,以及這越來越低的溫度……
不難想象,再往前走一段路,就要出現冰山雪峰了!
前方的金家人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