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沒有對活尸喇嘛用管氏陰陽術,就是我判斷,這活尸喇嘛的級別很高,一旦貿然用了,恐怕會被反噬。
六供奉就算是很強,應該也不會強到離譜,命硬的先生我見多了,他還遠遠達不到那種程度。
我不顧反噬,應該能讓他倒大霉!
此時,六供奉正陰霾地盯著我,一手持著那干癟僧人頭顱,一手扔掉了先前的瓶子,手中又把玩著一樣東西,竟像是一根細長的針。
“轟!”
沉悶的聲響傳來,還伴隨著咔嚓的碎裂聲。
我余光瞧見,是白廉貞和那喇嘛活尸接觸在了一起。
喇嘛活尸依舊是被拉拽著被動前沖的勢頭,兵器無法使用。
白廉貞則是一腳踩踏在它肩頭,將它狠狠踩在了地面。
那骨碎聲,好似喇嘛活尸的肩膀碎了。
我心頭大喜過望,白廉貞簡直是勇猛無雙,超常發揮。
可我高興得太早了,下一秒,地上那喇嘛活尸怪異地彎折了一下身體,竟然半截身子轉過來了!
它嘴巴張開,猛地往上一揚,腦袋撞在了白廉貞的腹部!
白廉貞一聲悶哼,驟然從喇嘛活尸身上竄開,他退避很遠,捂著小腹,整個人卻蜷縮起來,鮮血在他的道袍上擴散,很快就浸染成了一朵血花。
那活尸喇嘛的腦袋,在月光下顯得更為猙獰,尤其是它張開的嘴巴,前半截舌頭是明晃晃的寒芒。
這金家人,居然在尸身上,動這種手腳!?
喇嘛活尸機械的從地上爬起來,身體慢慢轉了回去。
白廉貞還在喘息,他不停的往口中喂藥。
另一頭,白節氣像是發現了情況不對勁,更拼力反擊。
只不過,他一人,始終是難以破局,敗退之勢愈來愈明顯。
天元先生那邊更不用提,一群金家人已經將他們完全圍堵起來了。
江老看似占據了上風,白節氣那邊就分出幾人過去,將其壓制!
我顫巍巍地駐足,此時,距離那六供奉只有十幾步了。
六供奉稍遠一些,是滿臉陰沉的周家人。
他先前被六供奉踹了一腳,現在卻半個屁都不敢放。
“天元道場的人,中看不中用,一群廢物。”
“三個道士,倒是有些門道。”
“你這蔣紅河,還挺詭異,傷人魂,又傷尸魂,舒家倒是沒有提及。”
六供奉手中把玩著那細長的針,另一手卻轉動著手中那顆僧人頭。
僧人尸頭給我一種極度痛苦,煎熬的感覺。
我沒有再靠近了,這距離剛好能用管氏陰陽術。
另外,六供奉給了我一種極為心悸的危機感,也讓我不敢接近。
“不許殺他!他的命,要用來救九小姐,若是你敢下狠手,你們家主和小姐,必然也要狠狠責罰你!”那窄臉的周家人再次喝道。
“聽見了嗎,你還有用,束手就擒吧,不然……”
那六供奉話還沒說完。
我已經將六層羅盤頂在頭頂,栗木棍狠狠一杵地面。
“十觀,五絕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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