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一秒,他眼中露出恐懼。
“你那根手指,對我做了什么!?”金紋顫巍巍的質問。
他猛地踏步往前,可右腿好像融化了一樣,身體傾斜,整個人都撲了出來,砰的一下跪在地上。
他抬手,想要朝著我抓來,可他的臉更可怖,黑氣在擴大,溶解他的皮膚,甚至他的雙眼變成了漆黑。
下一秒,兩股黑血流淌出來,金紋的眼珠子融化了,他重重撲到在地上。
僅僅幾秒鐘,就失去了一切生機。
忽而身體恢復了控制,胡三太爺嚶了一聲,稍顯疲憊。
我抬起左手,看著車瀧食指,再看看半個身體都軟爛的金紋,惡寒的感覺自腳底升起,貫穿四肢百骸。
“那老禿驢……弄這么毒一根指頭?”
“還好他死了……假和尚,半點兒比不上苦行僧,真毒啊。”我連淬了兩句。
胡三太爺又嚶了一聲,讓我別叨叨了,看看剛才那女人。
我才回過神來,謹慎的走向正中的房門。
左手略發顫,實際上,我很少有怕的東西,這指頭是真怕了,點了金紋幾下,怨氣發作就那么厲害,我還隨時帶在身上……
這種玩意兒,說什么得用一個盒子裝起來才行。
右手推開房門,左手隨時準備著發力。
要是金撫心不長眼,那就只能讓她成枯骨紅顏。
正堂屋空空如也,并沒有人,地上只有一些碎亂的家具,是被剛才我踹飛那少年撞出來的。
左右兩側各有房門,我喊了一句:“金撫心,你家二供奉已經飲恨,老老實實出來,按照你紅河太爺的話好好交代,我放你兒子一馬!”
話音在堂屋內回蕩,并沒有任何回音。
心下稍稍一沉,我快速走向左側屋門,胡三太爺則從我身上躥下,朝著右側屋門鉆去。
左邊兒共有三個屋子,全都門窗緊閉,并沒有離開人的跡象。
實則,我先前站在屋外,她并沒有逃跑出來,這些屋子的背面墻也沒有窗戶,立即轉身,我往右側去,胡三太爺已經從那邊的屋子鉆出來了,竄上我肩頭,嚶了一聲。
不用請靈符,我都明白它意思了。
金撫心和她兒子,沒了。
“我沒說錯,這婦人夠冷血歹毒,金紋拼命護她,她愣是跑了。”我臉色陰晴不定。
回來找她,是要拿走舒子徽魂魄,結果現在落了空。
胡三太爺又嚶了一聲,這下我揣摩不到,先前畫的請靈符用完,我只能現撕了一條衣服上的碎布,沾血畫了一道請靈符。
它配合著嘔血,使得請靈符生效,我貼上后,才明白它意思,此地事了,不能久留,否則它怕我放出來那種貍髡邪物,殺紅了眼,連我都不放過。
我恍然大悟,和胡三太爺解釋了,貍髡剃發千人,是活佛點化的,它們只殺帶頭發的。殺夠了數量,它們就能得佛身了。
胡三太爺嚶聲問我,意思是得佛身什么意思?
一時間,還真把我問到了。
旋即,胡三太爺又嚶一聲,問我是不是得了真身?
我搖搖頭,疑問:“真身不是尸嗎?”
胡三太爺才解釋,說它們林烏仙家修行到一定程度,同樣有真身,差不多是出馬的水準。
我眼皮突地狂跳,那就相當于,貍髡實力會上一個臺階?
冷不丁的我冒起一個念頭,這得佛身……有沒有可能,是得到拉龍白多活佛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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