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前方的白節氣顯得極為警惕,手中已經繃直了八宅鞭,隨時會動手。
郭得水等幾個天元先生,一樣摸出來了符。
符文有血色縈繞,分明是我師父所給,師祖廖呈血所畫的大符。
憋了一路,所有人心頭都有壓抑,到了這地方,便沒有什么可留手的了。
只不過,我卻覺得這守在死穴正穴下方的尸身,有些詭異……
他外表看一副活人模樣,只是過于干瘦,眼珠子都是新鮮的,還給人濃郁的冰冷感。
可事實上,我感覺不到他還活著。
他胸腹沒有動,氣已然消散。
空有一副鮮活皮囊,也只是空空皮囊……
“有些古怪,大長老,你將其拖過來,還是得貼一張符!”郭得水顯得更為謹慎了。
白節氣正要揚鞭。
張立琮忽然說了句:“別動他。”
語罷,張立琮竟然緩步往前,他稍稍避過了滴落的黑水,到了那尸體近前。
抬手,張立琮輕點了一下尸體的頭頂。
這尸體臉上的皮肉,卻寸寸迸裂,頃刻間就剝落了下來,露出下方如同黑玉一般瑩潤的骨頭。
能瞧見,他咽喉的骨頭位置,居然有一柄短刃……
他竟生生吞了一柄刀?
下一刻,張立琮稍稍后退,沖著那尸體微微鞠了一躬。
這一幕,更讓我不解起來。
“老頭子,你拜他做什么?”
下方的尸體太多了,再加上先前死了的天元先生常玉,還是讓我心態有些煩悶。
此人雖說吞刀而死,并非活尸,但他也算是那市井之地的看守死穴入口之人,他們是一伙兒的,害死了太多人。
這樣的人,值得去拜嗎?
“這是道門的一位高人,兵解于此地,憑借他的道行,饒是魂飛魄散,都養出一副玉骨,他是不用強行兵解的。此地太過污濁,根本沒有蟬化的可能。肉身兵解,魂魄無處可遁,只能魂飛魄散。”張立琮神態透著復雜,以及唏噓。
我們這群人,卻全都聽懵了。
就連白節氣,同樣沒有聽太明白。
張立琮看了白節氣一眼,才說:“所以,我說白樹封是山野道觀,并沒有貶低他的意思,你們八宅一脈,并非底蘊深厚的道士,只不過是借用了道術,融合風水,更多的還是走上了畸形的路。”
白節氣臉色略燥紅,他就和白樹封不一樣,并沒有和張立琮較勁的心態。
“還請鐵剎道長解惑。”白節氣躬身行禮,擺足了姿態。
我,郭得水,朱欽,以及其余幾個天元先生,注意力都在張立琮身上。
這里顯然沒危險了,越過死穴正穴的口子,就能進入上方的真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