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不行!”持反對意見的,是一名天元先生。
其余幾位天元先生都是額頭上汗珠直冒,眼中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不行?難道本觀主會害郭先生不成?”
“我同郭先生本來就有相見恨晚之意,況且,以前蔣先生身中胎毒,毒素入了心脈,還是本觀主將其救活。論述救人,本觀主一,場間所有人,都是及不上的。”白樹封辭果斷。
我臉色陰晴不定。
此時看白樹封,他臉上的氣色并不分明,多數還是半張銅面具擋住了上半張臉,以至于我無法第一時間分辨,他到底是好心,還是想要利用郭得水,再看看這水晶棺的“能力”。
不怪天元先生反對,先前郭得水分秒間被吸干了胳膊,萬一來不及阻止,郭得水直接成了一具干尸呢?
“蔣先生,此事,你要盡快決斷,我們不能等太久,神尸生燕胎,我們要盡快將其剝離出來,八宅一脈等這一天,等太久了。”白樹封長吁一口氣。
他話語中沒有太多掩飾,也并沒有管我是否能聽懂。
“蔣先生……此事只能你來決斷了。”
朱欽顫巍巍的,又一次跪在了我面前,甚至他俯身于地上,卑微到了極點。
這不是朱欽推卸責任,是他的確做不了決定。
我心頭愈發的沉,臉色從陰晴不定,也隱隱發白。
對郭得水看得通透,我的確不怪他了,再加上江老的緣由在內,以及蔣家和郭家的關系,我內心的壓力,一瞬間攀升到了極點!
正當我猶豫不決,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時。
本來昏迷不醒的郭得水,忽而顫栗的睜開了眼。
他眼珠中的血絲更多了,每一根都很分明,隨時會爆開似的。
甚至皮膚,出現了細密的龜裂紋路。
“副場主!”先前反對白樹封那天元先生,趕緊去攙扶郭得水。
郭得水艱難的坐直了身體,眼神從渙散又成了凝實。
“不要再給蔣先生壓力了,我無形中加持給他的,已經很大。”郭得水嘴唇微顫,聲音同樣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綿無力。
“若是自行決定,自然是更好,郭先生,你信得過本觀主嗎?”白樹封沉聲說。
顯然,郭得水看似是昏迷的,實際上,他一直清醒著。
二五精氣穿透了身體,生氣正在逐漸消散,無形中身上的洞穿也在增加,這種痛苦,人本來也無法昏迷。
我所想的,就是在他沒有徹底把身體弄成篩子的時候,先弄走一些二五精氣,還能回天。
我思緒間,郭得水卻搖了搖頭。
白樹封的臉色稍稍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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