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當年探先天算墳塋,結果遭遇壬子庚,壬九乾。
以至于這件事情的后續擱淺了。
當年自己的陰陽術,已經不弱,差不多看出來了五吉四勢,可如今再看屏障山,卻總覺得,看不透了。
生機盎然的山,峰巒頂端似是彌漫著一股死氣。
是吻合了袁大哥的說法沒錯。
只是,僅僅幾個叛徒,在這么大的一座山巒中布局,難度似是高了一些?
一種莫名的感覺,在心頭縈繞著。
李陰陽頓生一種心念,想要過屏障之上,一探山頂究竟。
陰陽先生冥冥中是有命數推動的。
到了這座山,有了這樣的心念,最好的方法是任由其念頭往下行走,必然會發現一些東西。
可時間,卻不夠了。
“張爾,差不多了,下山吧,還要盡快趕回內陽,我要去見一見九卦和忠良。”
決定已經下了,弟子要另覓。
兩套法器便到了要收回的時候。
尤其是參加袁大哥的壽宴,陰陽界來人眾多,同樣不能丟了地相堪輿的名聲。
張爾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他略顯得一些不舍。
回過頭,他感激地伏地跪下。
趕路的過程,自無需再提。
花費了近一日的時間,快速下了山。
進城時,張爾告退離開了。
他的理由,是哥哥不怎么待見他,如今他求了李陰陽垂憐,若讓哥哥瞧見,或許還要被譴責,倒不如有一日,他陰陽術有成,兄弟再見面不遲。
回到張九卦鋪子時,鋪面未曾開門。
門上掛著一塊木板,寫著:“外出看事,稍等即回。”
李陰陽靜靜地站在門前等待。
時間一點點過去,這期間,李陰陽感覺到了窺視。
其實,這一路上,他總是若有若無的覺得有窺視,此刻,那股感覺變得明確多了。
眉頭微皺,李陰陽扭頭,看向了某一個方向。
后方一個街口,一道人影一閃而逝。
“徐白皮……”李陰陽喃喃。
他并沒有追上去。
徐白皮的確和他有舊,可所做之事,也必然要受到責罰。
如今自己跟上去,或許徐白皮就會求情。
跟著自己的,是徐白皮嗎?
李陰陽若有所思。
又等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終于,耳邊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是張九卦在說話。
只不過,張九卦喋喋不休,是在指責著什么。
片刻后,聲音戛然而止,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這腳步聲有兩個,除了張九卦,還有羅忠良。
“見過師尊。”
“見過師尊。”
兩人同時行禮。
“又生了爭執?”李陰陽輕嘆,搖頭。
“這……”張九卦和羅忠良面面相覷。
“你們師母呢?”李陰陽無心管這兩徒兒的性格矛盾,又問。
“昨日遁空師弟路上遇到我,袁仙師說替師母診脈,順道請她去陰陽宅住下。”張九卦低聲解釋。
“嗯。”李陰陽點點頭。
張九卦立即上前打開了鋪門。
到了先前的位置,李陰陽坐下。
羅忠良就先畢恭畢敬的再一次呈上定羅盤,天干硯,地支筆。
張九卦還是稍稍遲疑,才送上金算盤的長木匣。
這一次,李陰陽接過了法器。
可不知道為什么,他身體猛地僵硬了一瞬,心跳都好像滯帶了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