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道不同,卻沒有必要認為你父親偏頗,地相堪輿的先生歷來如此。”何雉輕聲回答。
“哦……”
李遁空不說話了。
一個個賓客來臨。
重要的人物,進入堂屋中。
不重要的人物,則入偏殿。
進堂屋那些人,無不會將視線落在何雉,以及李遁空身上。
并且走上前,謙恭的抱拳,喊上一句:“見過地相堪輿李夫人。”
順道又問一句:“想必,這就是李陰陽先生獨子,李遁空了吧?”
李遁空逐漸怔然,眼中也若有所思。
何雉眉眼則帶笑,并不多。
只是,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何雉的眉心又稍稍蹙起。
她站起身來,看著陰陽宅的矮門。
已經要到午時了……陰陽怎么還沒來?
一身紅袍壽衣的袁化邵走上了門洞上方的戲臺上。
他背負著雙手,臉上的笑容極其濃郁。
“諸位來客,還請稍等一二。”
“今日,鄙人高壽八十,宴請陰陽界各路先生,可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人物,以及他的弟子,還沒有到場!再稍侯片刻,等我賢弟來!”
“袁某人,要給諸位見一些,從未見過的東西,呵呵,還是讓我賣個關子。”
偏殿,堂屋,甚至還有一些坐在大院中的人,都翹首以盼的看著下方通道。
一些人已經在交頭接耳地議論,大致就是說,是什么人物,能讓袁仙師等候?
很快,這些議論的語,就提上了李陰陽的名字,又有人說了開陽如今風頭正盛的兩個小輩先生,陰術先生羅忠良,以及鐵口金算張九卦,都是李陰陽的弟子!
而且,李陰陽的妻兒都是先生,更聽聞,他妻子術數通天,只是從來不顯山不露水,不知道到底是過于實,還是真有大本領。
一時間,所有人的興趣,都在李陰陽的身上。
何雉復而又坐下。
陰陽從來沒出過任何意外,應該是在準備什么東西?
先前的壽禮,她已經交給了袁化邵。
難道,是忠良和九卦要想準備什么?耽誤了陰陽的時間?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陽光愈來愈盛,袁化邵的氣色愈來愈好,腰背愈來愈挺直。
只不過袁化邵的眉頭,也稍稍蹙起。
他走下了臺階,稍稍彎腰,又走進了臺下的通道。
“父親還沒來……這樣的大日子,他不該遲的,義父平日里情緒都很穩定……明顯,義父心境也受影響了,去等父親了……”
“我們終究是客,應該隨主便,不應該干擾主人。”
李遁空低聲道。
何雉沒吭聲。
另一頭,袁化邵彎著腰往外走,直到陰陽宅門前,他眼神示意,守在宅門前的人,立即退了回去,只留下他一人靜靜站著。
一盞茶的時間后,一個身材壯碩,臉上卻帶著懼怕的人,匆匆朝著陰陽宅門前走來。
他頭發短寸,一副撈尸人的打扮,不正是劉平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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