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推開院門,順手從另一側門內抽出來了根粗木棒,劈頭蓋臉就要朝著我砸來。
我自然不會站著挨打。
不過我也沒有后退閃躲!
這會兒我是上門找事,要是被人直接打跑了,那就沒意義了。
我一個抬手,直接掐住了他的下顎骨,另一只手抓在他的手腕上,架住了這一棍子。
我手上一用力,直接就掐住了他下顎骨縫。
頓時這仆人就一聲慘叫,口齒唔囔顫抖的求饒起來。
我并沒有立即松開,而是目光飛速掃過他的臉一遍。
此刻我仔細看的便是面相。
一眼掃完,我才用力往后一推,他又是悶哼一聲,直接就癱坐在了地上。
手頭的棍子落地,他顫栗地摸著自己的臉,看向我的神色中,透著狠厲和驚怕。
“鬧事的?!你等……等著……”他口齒還有幾分不清,明顯是我用的勁兒過大,他還沒緩過來。
下一刻,他就大吼來人,有人來鬧事!
我面色不變,沉聲說道:“我講了,鄙人李陰陽,是個游方的行腳先生,是你不信我,還要動手。”話音未頓,我繼續道:“你口角發黃,有疾病在身!”
“門牙空隙,父母之中,有一人已經身亡!”
“印堂呈現白色,想來這喪事,應該就是近期辦的吧。”
我說完這番話。
那仆人當時就傻眼了,他呆呆的看著我,神色從憤怒驚怕,瞬間就成了愕然不止。
雜亂的腳步聲從院門內傳來。
片刻之后,從院內就沖出來了十幾個人,還有人去攙扶那個倒下的仆人。
這十幾人各個都眼露兇煞,手里頭還都拿著家伙事兒。
他們沖出院門,就要一群人對我動手!
我面色不變,地上那仆人一個激靈,他又立即喊了一聲住手……
眾多鐘家仆人面色疑惑不止,不過卻沒有一人上前,只是將我死死圍住。
那仆人推開扶著他的人,捂著下巴,匆匆走到了我跟前。
他看我的眼神又變了幾分,已經全然是恭敬!
“您……真的是先生?”
“我剛才說的幾分真,幾分假,你不是很清楚么?”我淡淡笑了笑,面色依舊平靜。
顯然,我和這仆人的舉動,讓別的仆人眼中都是錯愕。
不過他們很有眼力見兒,舉著的木棍垂下來了,一群人也沒死死把我圍著。
那仆人連連點頭,他眼睛都快放光了。
“我叫鐘斤,您說得簡直神了,我母親三天前病逝,家主許了我三天時間,剛操辦完白喪,我回來繼續做工。”
“我身上一直有舊疾,常年服藥……”
“您快請進,近日來家主發了不少告示,就是求有本事的先生上門,替鐘家解憂!”
這仆人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我進鐘家。
接著他又匆匆和其它人解釋了誤會,很快,那些仆人也都散了,逐個回了院內。
我遲疑了片刻。
本來我是想著,在院外把事兒弄大,將鐘家的人大部分吸引過來。
稍作思索,我又想到,真要是以逼急了的態度去鬧,若是讓鐘家將我扣下來,即便是何雉找到蔣盤,將其帶出去,我們還是麻煩不小。
心底思忖對策計劃,我同時點點頭,說了個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