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使竇家來找我!
我與竇家有因果,是逼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我設立的風水不能太狠,不能讓竇家死人,但卻要讓竇家難以承受。
這樣一來,才能達成我的目的,也讓我受到反噬最小。
另一層,就是我如今帶不走我娘。
我也清楚原因,一來是因為我“生父”,二來,她被害死,如此大仇,她又怎么可能安息?!
我不能一直留在槐李村,也怕到時候竇家來了,對我娘下手……
有一個法子,讓他們絕對傷不了我娘。
我取出來了天干硯,迅速地研磨墨汁。
又用卜刀,撬開了碼頭上的一塊木板,將其削得四方平整。
我以地支筆沾了墨汁開始畫符,我畫出來的符,赫然是符契!
木板頂端是一個堂字!而那堂的蓋子頭,我將其改成了橢圓,并且兩邊的筆畫交叉一次,順著下方的口和土邊緣往下拉長,形成了兩豎,包裹了整個字體!
再在這兩豎之中,我填進去赦、山、風!
風的兩撇也順著往下延長,其中又用小纂書寫,左側為土母白虎!右側為土公青龍,中央又寫了一個風字,只不過其中的叉,以五個更小的字眼所取代。
“后土李花容”
臨最后,我用一個界字堵死上方符文,界字拉長的兩豎之中,又寫了幾字。
“天皇守墓神君!”
最后一筆落下之后,整張符如若渾然天成,透著一股陰翳,卻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嚴!
甚至是這符契之上,還泛著一股青色……
符契并不是地相堪輿獨有,精通風水術的先生,幾乎都會畫。
當初候錢書就給女兒畫了符契,以至于她還能和柳天牛斗一斗。
這是給死人畫的地界。
我給我娘一道符契,再將其落入這段流域的懸河里,于她來說,這流域之中,再來什么人,就更難對付她了……
不過,我并沒有簡單畫符就結束,而是又用刻刀,順著符刻了一圈。
再將筆畫的縫隙處用墨汁浸染了一遍,以免長時間符牌浸水,以至于其潰散。
回頭,我走到碼頭前邊兒,低頭盯著下方水流許久,我將符牌扔進了水中。
結果它并沒有直接沉下去,而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斜著朝著河中央飄去,好似要接近下游草廬對著的河段……
當符牌消失在我眼前的時候,天,也蒙上了一層亮光。
這一晚,差不多結束了……
我又看了一會兒宅經,順道等著村長和那些村民悠悠醒轉過來。
他們顯得極為虛弱疲憊,就像是不曉得發生了什么事情一樣。
我讓村長再給我找幾個壯勞力,去把李家大宅里頭那口棺材抬出來,再陪我走一圈這周遭的山。
村長虛弱的點頭,他腳步蹣跚地離開碼頭。
我則是驅散了其余那幾個村民,讓他們回家休息,還要多曬曬太陽。
那些村民也很聽話,快速地散去。
沒多久,村長就帶回來了幾個漢子,還抬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我要這棺材的原因很簡單。
王杠用他鎮了苗光陽。
而我要的是讓竇家找到竇開業的尸骨,這樣當他們開墳之后,看到這棺材,若竇家的風水先生見多識廣,說不定會認出來一些抬棺匠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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