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未神色驟變,他眼中只剩下愕然。
“這……怎么可能?!”
我和蔣盤相視一眼,我心頭更凝重。
蔣盤微瞇著眼,露出沉思之色。
之前我就覺得,一對尸體撞祟了一個道士,就讓那道士傷了一整個道觀的人,這太詭異。
現在道觀的人死絕了,并非被撞祟所殺,沒有怨氣。
就連盧未說人撞祟傷人的說法都被推翻……
這很顯然就說明了,是盧未口中的老三有問題?!
思緒至此,我便直接開口問道:“你們道觀,還出過什么事情么?那老三,是否做過什么事兒?和大家都有仇怨?”
盧未搖了搖頭,面露茫然不解之色。
“沒有,老三心善,總下山幫村民,無論是修補宅院,還是去幫一些婦孺老人耕田,從來都是走在最前面……他怎么可能……”
說著,盧未捂著胸口,嘴角又溢出不少血跡。
這會兒,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和遁空去其他地方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問題。”
柳正道轉身離開了大殿,他叫上了遁空,兩人很快消失在了右側。
蔣盤沉默了片刻,說道:“我們先去道場外,你將這件事情的所有始末,全部和我們再說一次。”
他攙扶著盧未,又朝著道觀外走去。
我跟著一起出了道觀,蔣盤攙著盧未坐在了馬車前面。
陽光照射下,盧未顯得失魂落魄,面如金紙。
足足等了半盞茶的時間,他才低聲開口。
不過他說的,還是之前講過那些。
七天前,一個癡傻的女人在村口投了河,結果村里頭就有人溺死喪命,放河水起尸,起來的就是兩具尸體……
再之后就是尸體被帶回道觀,然后道觀出事,他離開……
這時候,盧未已經沒用撞祟形容,而是出事……
顯然,這個中的一些問題,他自己有所接受了。
“投河是起始么?恐怕得弄起來那個女人尸體,才知道情況,那早年失蹤的男尸,是巧合在一塊兒?”
我知道的信息太少,能分析出來的東西也不多。
蔣盤也點點頭道:“看看柳道長和遁空有沒有什么收獲,若是沒有,我們就去村里頭等天黑。”
又過了一刻鐘左右,柳正道和遁空出了道觀,到了我們近前后,還沒等我問詢,柳正道就搖了搖頭。
蔣盤示意他們上車后,我們便離開道觀,徑直朝著山下而去。
回到村子里的時候,天色稍微暗了一些。
盧未指路,帶著我們去了一個院子。
敲開了院門,來開門的是一個老人,他愣了一下,臉上露出幾分笑容。
“盧道長……”
我一眼就看出來,這老人笑容很勉強。
他掃過我和蔣盤,又看過了柳正道和遁空,再探頭看了看后方,神色才稍微好了一點點。
“村長,觀內出了一點事情,那兩具尸體應該又回到了村口的河里頭,我們在這里休息休息,夜里再起尸一次。”盧未喘息了一聲說道。
村長一驚,面色更加不安了。
“那死女人,又回來了?!”村長吞咽了一口唾沫。
盧未點了點頭。
村長讓開了門,將我們請進了院內。
一直到了堂屋里頭,他讓我們坐下后,又倒了茶。
這期間,村長一直若有若無地看盧未。
他又問了我們是誰。
蔣盤說了之后,村長的額頭上更是見了汗。
我覺得這村長肯定有什么話想說,可現在卻隱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