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自己怎么坐起來了?我記得我剛剛明明把棺材蓋子給蓋得好好的,它自己是怎么打開的?還是說,有其它人把那棺蓋給打開了?
一想到這里還有一位我看不見的人,我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若是以前我肯定會怕的直接轉身就跑,但現在的我早就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我。所以我直接伸手入懷,掏出一張黃符,雙手捏訣,爾后朝著那尸體就扔了過去。
這黃符迎風便燃起一道綠光,隨即朝著那尸體席卷而去。不出意外的話,這具尸體將會被這‘鬼火’給燒得連灰燼都不剩。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這燃著鬼火的黃符,在接觸到那具尸體后,竟然一點作用都沒有,別說是燃起火焰了,就是火星子都沒有冒出來一個!
而那尸體仿佛有了自己的思想一樣,見我的黃符沒有起作用后,竟然朝著我露出了一個類似嘲諷的神情----我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我嘲諷被人的時候,竟然會這么欠揍。
就在我愣神間,那跟我長得一樣的尸體已經從棺材里爬了出來,并且朝著我以詭異的方式前進著----一開始還在堂屋里,可是一眨眼,它就往前走了三四米,像是瞬間達到一樣,嚇得我連連后退,一直退出了院門,退無可退!
張哈子沒找到,現在還多了一個跟我一樣的對手,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我現在的心情。當我以為這已經是最壞情況的時候,我的余光,看見巷口的方向,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影子。
這影子的前進方式我無比熟悉,正是跟我做了四年同窗的馮偉業!
完了完了,這下要被包餃子了。
眼看著馮偉業就要拐進巷子了,我再也沒有遲疑,直接翻過矮墻,然后不要命地往這條巷子的深處跑去----我不知道馮偉業這次會不會進來,所以只能有多遠跑多遠。
至于張哈子,我首先絕對不相信他出事了;其次,就算是要去救他,也不是現在,而是要等到馮偉業明天去醫院上班之后,我才能悄摸摸地摸進去。
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只覺得這條巷子像是沒完沒了似的,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頭。而且兩邊的房子修建得也差不多,讓我一時之間根本分辨不出來我到底跑了多遠?
在往前跑的時候,我就一直豎著耳朵聽我身后的方向,生怕我那具尸體會用那種詭異的方式來追我,那樣的話,我就算是跑得再快,也不可能從那家伙手里逃脫。
但讓我再次感到詫異的是,明明只要那家伙翻過矮墻,就一定能抓住我,可我之前回身看到時候,它并沒有跟來,而是就停在那矮墻后面。
因為它的身高恰好的比那矮墻多出一個腦袋的高度,所以當時我看過去的時候,就感覺是圍墻上長了一顆腦袋一樣,十分瘆人。
休息了一陣,我打算繼續往前走,看看能不能從這頭找到出去的路。然而,我剛要動身,就聽見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響起,讓我瞬間愣在當場,如遭雷擊。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清淡的月光下,我目之所及之處,出現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凌晨時分,漆黑如墨的巷子里,這兩道身影,小的一不發,在巷子里穿來穿去,那鈴聲,就是從小孩腳踝上的鈴鐺發出來的;大的推著一個嬰兒車,默默跟在身后,詭異至極……
若這幅景象是在白天,我肯定不會覺得詭異,可現在是凌晨,哪個媽媽會在這個時間點帶小孩子出來,而且還在小孩子的腳上戴著鈴鐺,任由他這么響來響去,難道就不怕把臟東西給引來嗎?
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他們根本就不在乎會不會把臟東西引來,因為隨著他們走近,我借著月光看見,他們兩人的模樣,跟我在馮偉業后院看見的那一棺兩尸的遺像,一模一樣!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