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羨之氣得翻白眼。

他看向謝暄，問道：“你也是這樣想我的？”

謝暄沉默片刻，說道：“你和王皇后、謝晟關系都挺好的！我不該這樣想嗎？”

王羨之氣得不輕：“我跟你關系還好呢！你跟謝晟關系也挺好的吧？”

謝暄慢悠悠地吐出三個字：“都不熟！”

王羨之：……

“小白眼狼！還是小時候可愛，現在一點都不可愛！”王羨之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

當初但凡他給謝晟帶的，都給他帶一份。

有些東西，連謝昕都沒有呢。

可到他嘴里，就只有不熟兩個字。

真是一個白眼狼！

謝暄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王羨之似是無奈地開口：“我沒想過給他們兩個報仇！一方面，我知道我玩不過陛下。另一方面，他們兩個從某種意義上，是我的仇人。我沒找他們報仇，已經算不錯了！”

云初微和謝暄都有些不解。

王羨之索性明說了。

“王家其實早就功高蓋主了，我父兄其實已經武將能做的，做到了極限。若想更進一步……”王羨之嗤笑一聲，“估計就是那個位置了！可誰他媽稀罕那個破位置……”

說完，他又自嘲般笑了起來：“還是有人稀罕的！我姐和我那外甥，他們就稀罕！可是，有王家在，陛下怎么可能安心將那個位置交給我那外甥呢？”

王羨之深呼吸一口，隨后繼續道：“但凡換一個陛下，王家這般權勢，讓我拿外甥坐上那個位置，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偏偏遇到了這個陛下！誰能玩得過他？”

云初微和謝暄沉默不語。

王羨之以為這兩人是不信他的話，嘆了一口氣說：“你們沒見過巔峰時期的陛下，不知道他是多么恐怖的存在。跟你們說，或許你們也沒法理解！”

謝暄垂著腦袋，自嘲般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

云初微則是一臉平淡。

有些事情，他們兩人很清楚。

王羨之雖然沒有得到回應，卻依然繼續說：“最簡單的例子就是，他跟我姐透露了，只要我父兄和我在，他就不可能真正將皇位交給太子，而且，他會找機會收回這太子之位。”

“我姐自然是慌了，她做了很多，為的就是讓我父兄和我都死在戰場上。而且必須是在能獲勝的戰爭之中戰死！”

“你看看，他還什么都沒做呢。就借我姐的手，徹底解決了我們功高蓋主這件事。”

隨后，他的笑容變得有些復雜，似是嘲笑，又帶了幾分悲涼。

“可惜我那姐姐，機關算盡，還是死在陛下的計謀之中。連帶謝晟，也沒什么好下場。”

王羨之說完，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

他沖著兩人笑了笑，說道：“你們放心吧，我好不容易活過來，惜命得很。你們覺得我會做的事情，我都不會去做！”

云初微稍稍點頭，說道：“你以后還是繼續當蕭文墨吧，別當什么王羨之了！還有一點，你那外甥謝晟，其實是我設計弄死的。你要報仇就找我就行！沒必要沖著陛下去，將自己玩沒了！”

云初微說這話的時候，頗為輕松。

謝暄倒是一臉凝重地看著王羨之，警惕和防備之意更加明顯了。

王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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