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沉跟著她繼續往前走。
時不時有目光朝著兩人這邊看來,有的人發現陸南沉是瞎子,不由驚詫,小聲議論。
“天哪,你看那個人竟然看不見。”
“長那么帥,是個瞎子,太可惜了吧。”
陸南沉臉色難看。
夏時直接握住了他的手。
作為弱聽,她比任何人都能對殘疾人感同身受。
“就當聽不見,反正我們又不認識他們。”夏時道。
這是以前精神類醫生教她的。
“以前我的主治醫生告訴我,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最重要的人首先是自己,其次是家人,再其次就是親戚朋友,最不重要的就是那些陌生人。”
“他們也就是現在一時口嗨,轉念根本不會記得我們是誰,我們再掛懷,他們也不會知道,更不會羞愧。”
這是這幾個月來,夏時第一次把陸南沉的手攥緊。
陸南沉緊繃得神經微微松懈,也就是現在,他才深刻明白從前的夏時遭受了多少的非議。
可那時候,他從來就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職責。
沒有維護她,沒有安慰她,甚至連一個簡單的寬慰都沒有。
而現在夏時卻能不計前嫌。
陸南沉的喉結微微滾動:“小時,你能不能再說一次,你愛我?”
夏時一愣。
陸南沉長臂一攬,不顧外界人的眼神,把夏時深深地擁入懷中。
“就一次。”
夏時呆呆地被他抱著,手里還拿著很多吃的。
四周的目光更加多,各種奇怪的視線落過來,讓她想起了兩人結婚后的某一天。
那是情人節,街上無數的情人。
夏時抱著一大束玫瑰,站在人群中,等陸南沉下班的時候,用盡勇氣表白:“南沉,我愛你。”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