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我會照顧好翠荷姐的。”
二丫漲紅了臉,想要拒絕,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她只是個小宮女,除了每月的俸祿,也沒什么額外的收入,這些銀子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告別二丫后,姝玉馬不停蹄地跑去求見掌事嬤嬤。
此時已近深夜,掌事嬤嬤的住處卻仍然亮著燈火,姝玉輕敲房門,得到允許后進入屋內。
屋內彌漫著淡淡的茶香和熏香的味道,掌事嬤嬤正坐在桌旁品茶,似乎在等待什么人的到來。
姝玉恭敬地行禮后說明了來意,“嬤嬤,奴婢愿意幫助繡坊修補貴妃的吉服,但希望您能配合奴婢調查,是誰在背后陷害翠荷。”
“哼!我這繡坊難道無人不成!竟要勞煩二皇子的人親自過問?”
掌事嬤嬤聞冷哼一聲,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我倒不知道你去了靜幽殿竟然漲了本事!做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說完,不待姝玉反應,掌事嬤嬤便起身回到了內屋。
姝玉心中一動,抬眼看去,桌子上卻留著一把鑰匙——正是繡坊庫房的鑰匙。
她明白了掌事嬤嬤的意圖,恭敬地向著里屋磕了個頭,“請嬤嬤放心,奴婢定當竭盡全力修補吉服。若是出了差池,一切罪責都由奴婢承擔,與嬤嬤無關。”
隨即,她拿起鑰匙離開了掌事嬤嬤的住處。
庫房位于繡坊的一角,此時已近深夜,四周一片寂靜,姝玉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庫房內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繡品和布料,那被人損壞的吉服和作為證物的絲線,此時正顯眼地擺放在庫房的正中央。借著窗戶上透過的月光,姝玉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吉服。
與翠荷的說法一致,這吉服的金線確實是人為剪斷了根部,從而導致了脫線。
姝玉皺了皺眉,心中暗自思量著對策。
她拿出針線,開始專心致志地修補吉服,熬了半宿后,才終于將吉服修補好。
而后,她再次返回掌事嬤嬤住處,將吉服損壞的原因以及完成修補的事情告訴了掌事嬤嬤。
掌事嬤嬤卻仍只是喝茶,仿佛面前的姝玉并不存在一樣。
姝玉將庫房鑰匙恭敬地放在掌事嬤嬤手邊,而后,深深一福道,“嬤嬤,天色不早您早些休息,姝玉告退。”
在她走后,掌事嬤嬤放下手中的茶盞,嘴角卻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到底是冷宮磨煉人,出息了啊。”她低聲自語道。
吉服順利修補完成,翠荷也順利地從柴房中出來了。
為了不給姝玉招惹麻煩,她特意讓二丫給姝玉傳了個信息,約定稍晚幾日她們姐妹再相見。
但,翠荷的聲譽因吉服一事嚴重受損,掌事嬤嬤也不好再讓翠荷獨立負責繡坊中的事務。
于是,掌事嬤嬤從繡坊中又選了一名繡工和人脈都不錯的繡女——紅袖,與翠荷共同協助她管理繡坊。
紅袖表面上乖巧,掌事嬤嬤在時從不主動說話,但暗地里卻與翠荷處處爭斗。
恰好,宮中榮貴人處急需一些衣物,為了能夠按時完成進度,翠荷招呼繡女們一起熬夜縫制衣物,紅袖卻找準時機開口嘲諷,
“翠荷,大家這么拼命地趕工,最后卻是你一人向掌事嬤嬤邀功,似乎不太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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