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
容嬤嬤轉頭盯著姝玉,眼神中帶著幾分嚴厲與警告,“姝玉姑娘,主子寬仁,這次你便先練到這里吧。”
“謝過嬤嬤,奴婢下次不會了。”
眼見得救,姝玉忙積極認錯,端起水果急急地跑入殿中。
看她那著急的模樣,活像是躲避猛虎的小綿羊。
發現她竟然在蕭宸前面跑進主殿,容嬤嬤柳眉倒豎,又想開口訓斥她。
但看到蕭宸眼底含笑的模樣,容嬤嬤又嘆了口氣,面色恢復了平靜。
“多謝王爺救下奴婢~”
門簾放下后,姝玉拍了拍胸脯,一副后怕的模樣。
“哼,若是讓容嬤嬤聽到你這么說,怕是你今晚都別想上床了。”
蕭宸冷哼一聲,斜了姝玉一眼。
“王爺,奴婢還要為您趕制吉服呢,您能不能和嬤嬤說說,晚點再學規矩?”
見蕭宸并不生氣,姝玉試探地問道。
“吉服?你還有臉和本王提吉服!”
蕭宸聞,氣頓時不打一處來,指著吉服上幾個針孔,“你就是這么縫制吉服的?!”
額……
姝玉有些心虛地避過頭去,小聲嘟囔,“這宮中,也不是誰都有您這樣的好眼力啊。”
“你說什么?”蕭宸頓時瞪了過來。
“奴婢是說,的確是奴婢粗心大意了,馬上就為您重新縫制!”
姝玉抹了把額頭的汗水,起身擋住蕭宸的視線,用手指在針孔位置細細地揉搓……
次日清晨,姝玉服侍蕭宸用完膳后,洪竹進到殿里,與蕭宸遞了個眼神。
蕭宸咳了一聲,故意提高音量道,“姝玉,本王渴了,去燒壺茶水過來。”
“是,王爺,奴婢告退。”
姝玉看了一眼洪竹,心中秒懂,微微一福便快步離開靜幽殿。
在蕭宸這里,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她識趣地選擇避開。
不過,她卻不知道,這次兩人話題的主角,卻是她自己。
洪竹走近蕭宸身前,將打探到的有關姝玉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匯報給蕭宸。
“本王知道了,管好你的嘴,下去吧。”
蕭宸聽完,揮了揮手示意洪竹退下。
沉思良久之后,他邁步走到書案前,伸手從書籍的最下面翻出幾卷明顯有些年頭的卷宗。
景元十八年前后……
蕭宸仔細地翻著卷宗,許久,他的手停在了卷宗的兩處記載上。
一處,是關于內閣學士蘇玉青的記載,因結黨營私,蘇玉青被罰官降數級,貶為臨縣知縣。
在他舉家上任的途中卻意外遭遇流匪,其幼女不知去向;
另一處,則是關于先皇胞妹次子蕭禾的記載,其性子風流,在外偷養花魁育有一女,竟還打算休妻將花魁扶正。
這荒唐的行徑令皇室宗親震怒,重打二十大板,而后,花魁與其女不知所蹤。
蕭宸坐在書案前,目光深邃地盯著手中的卷宗,陷入了沉思。
姝玉的真實身份,會是其中的一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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