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之這才知道,她是在等著自己介紹。
明明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但他此時的心情卻好到飛起。
但凡她有一點被薄今時的臉吸引的意思,就會和薄今時搭話,這樣才能創造和對方獨處的機會。
可是她卻選擇了問自己。
他的小王妃,果然與眾不同。
他的唇畔不自覺地翹了翹,用略有些沙啞的嗓音回道:每一塊封地都受朝廷監管,而負責監察封地的官員便是司監。這位薄司監,是容州司監。
阮錦寧點點頭,露出了恍然之色:原來如此。
旋即蹙眉:薄司監深夜造訪,所謂何事
她更疑惑的是,既然是司監到訪,為何沒人去通知管家
司監造訪可不是小事。
厲王府已經被人滲透的如此徹底了嗎
也難怪,管家會親自給她把風。
吳夫人正想說話,薄今時便抬眸看向阮錦寧。
不得不承認,他長了一雙非常好看的眼睛。
即便是阮錦寧在藍星看過了太過的娛樂圈帥哥,可此人在他所見過的所有帥哥里,都能排的上前三。
尤其是他的眼睛,明明他并未故意諂媚或刻意引誘,就只是那么看著你,你就會不自覺地陷入一種幻覺——他愛我。
若非阮錦寧的心早已經在無數次封心所愛地自我提醒中被錘煉的堅強無比,此時恐怕也得產生錯覺。
她收回視線,走到了裴云之的身側,面無表情地看著薄今時。
眸中只有審視與不解,沒有半點癡迷。
薄今時有些驚訝。
鮮少有女子能夠在自己的注視下還能坦然應對,這位王妃……倒是個妙人。
他垂眸,恭謹有禮:本司監不久前受召進京,剛剛回來,因為掛念王爺的身體,才帶著大夫深夜造訪。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個拎著藥箱的大夫自他的身后走了出來,對著阮錦寧恭敬一禮:見過王妃。
大夫……
阮錦寧垂眸,飛快斂去了眸底的光芒。
她之前猜的果然沒有錯,果然是有人不希望裴云之痊愈啊。
幸好,她還沒來得及為他解毒。
否則今日便露餡了。
她面上不顯,露出了感激的表情,還有恰到好處的焦急:有勞薄司監和這位大夫了,王爺現在如何了什么時候可以痊愈
薄今時道:本司監也是剛到,大夫還未來得及為王爺診治。
旋即看向阮錦寧:不過……本司監聽聞,王妃似乎會醫術
阮錦寧心下一咯噔。
她眼角余光瞥向了裴云之,只是裴云之的臉上被厚厚的紗布蒙著,根本看不清表情。
那雙氣死沉沉的眸子里,也看不真切他的盤算。
她似是不好意思地開口:不知道薄司監是從哪里聽來的傳不過是誤傳罷了,本王妃只是恰巧跟丞相府的府醫學了一些皮毛,根本稱不上‘會醫術’。
她露出了羞赧的表情:本王妃資質愚鈍,即便是隔三差五地找府醫解惑,也沒能學會什么本事。
薄今時的桃花眼略過她的面龐,又定格在了裴云之的臉……上的紗布上:王妃精不精通醫術,王爺應該最有發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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