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消息是,已經有人看上了滴眼液這筆買賣。
雖然他們暫時不知道方子,卻是已經嘗試著破解方子了。
一旦方子被破解出來,滴眼液的買賣就再也不是他們一家獨有。
姬無念沒骨頭似的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橫于胸前,另一只手拿著折扇,折扇撐著下巴:阮姑娘的方子,可還有別人知道
阮錦寧知道他在擔心什么,淡淡道:放心,目前來說,這方子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姬無念對這樣的回答顯然很不滿:目前來說
阮錦寧理所當然道:是啊,目前來說。其實滴眼液的材料都是十分尋常的藥材,配方也不是特別難搞,只不過是以前沒有人想到能通過直接用藥的方式來緩解眼部的疲勞,治療眼睛的疾病。
她晃了晃手里的瓶子:不過現在,有人提供了思路。即便是外面的人不知道現成的藥方,也有醫者可以嘗試著自己調配。
姬無念臉上的笑容頓時淡了下來:如此說來,滴眼液的價格要隨時做出調整了。
阮錦寧笑道:那倒不必。
姬無念:
阮錦寧自信一笑:雖然那些人能夠自己調配方子,但我手中掌握的,是最成熟的方子,也是效果最好的方子。
而且我手中不但有能緩解眼部疲勞的滴眼液,還有能夠直達病灶,治療一些眼睛疾病的滴眼液。
所以東家不需要擔心,即便是他們研究出了滴眼液,也無法打敗我們。充其量,他們只能搶走一些低端市場罷了。
這話不是在吹牛。
她掌握的幾個滴眼液的方子都是經過無數次實驗研制出的最安全、最有效的配方,不論是各種材料的配比,還是安全性,都不是這些剛剛接觸這個領域的人能比的。
便是真有人破譯出了這一批滴眼液里的材料,她也完全不懼,大不了就是直接推出另一種功效的滴眼液罷了。
姬無念見她這么有自信,心中定了下來,突然對另一個詞有了興趣:低端市場
阮錦寧解釋道:就是一種客戶群體。
其實當初東家給出一瓶滴眼液一兩銀子的定價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夸張,貴的離譜。
何止是夸張。
在藍星,市面上常見的滴眼液不過十多塊一瓶。
雖然這兩個時代的物價有所不同,但差距也有限。
大召國的一文錢,大約能抵藍星的兩塊華夏幣。
也就是說,一兩銀子,大約能抵得上華夏的兩千塊錢。
一瓶滴眼液兩千塊,而且,里面的量滿打滿算只夠用三天!
便是在那個歌舞升平、真正富足、民主的時代,也是相當炸裂的定價。
姬無念挑眉,卻沒有插嘴,靜靜等待著下文。
阮錦寧道:可是我沒有要求改變定價,那是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將底層的普通百姓當成滴眼液的目標客戶。
什么樣的人群會使用滴眼液
正在讀書的學子,已經考過試并且之后還會和書本打交道的官員、賬房先生、幕僚等社會地位不低的人。
這時代的普通百姓,百分之九十都目不識丁,他們根本用不到滴眼液。
至于那些出身貧寒的讀書人,這一部分顧客,她是覺得無可無不可。
盡管在讀書人里,這一部分人的占比更大。
但,那又如何
她的生產能力還沒到可以以量取勝的地步。
姬無念看著女子靜靜地訴說著各個目標群體之間的差別,眸中多了幾分真心的欣賞。
阮錦寧侃侃而談,忽然話鋒一轉:所以,回收的瓷瓶希望東家能找專人先處理一遍再送來我這里,你那里工人比較多,可以節省很多時間。
另外,東家之前就承諾過會多加一個窯來生產滴眼液的瓶子,希望東家能夠說話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