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倆字,多少有點不雅。
阮錦寧無奈一笑:對于你們來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輕易損害不得。可對于醫者來說,很多東西的存在,都會阻礙治病。
她看向陸青時:如果青時先生想要說的,便是男子需要赤身裸體地接受備皮的過程,那正好也是我需要說的。
又看向裴云之:夫君,我是醫者,對于我來說,病患的身體就是一堆人體組織,無關男女、美丑。我的眼睛里,只能看到他們的傷處、病處,我的大腦指揮只會分析造成他們的傷勢、病痛的原因,治療的方案,存活率的大小,等等……
裴云之想到了初見時的自己。
那時的他,在她眼中就是一塊塊爛肉
清冷的男聲幽幽響起:我們體諒王妃,天下人未必會體諒。
阮錦寧看也不看說話之人,主動牽起了裴云之的手:夫君,這件事我確實欠考慮,畢竟我現在不只是阮錦寧,還是厲王妃。所以,我會想出一個妥善的方案的。
什么方案,能夠堵住悠悠之口
陸青時的聲音帶了些冷意。
王爺是要爭奪那個位子的。
他的妻子,即便不是世家貴女,無法帶來強大的助力,但也絕對不能是個肆意玩弄男人的身體的女人!
若王妃執意一意孤行,對王爺的名聲會是巨大的打擊!
阮錦寧的神色也冷了下去:所以青時先生這個神醫,就是個被男女大防束縛住的無能之人嗎
你學醫的時候,你的老師沒有告訴過你,醫者不分男女
是不是有一日你走在路上遇到了一個生了重病的女子,你也會僅僅因為她是女子,就對她視而不見!
陸青時語氣冰冷:你休要胡說!
我有在胡說嗎可你的字字句句,都在告訴我,你就是這么想的!阮錦寧寸步不讓。
陸青時別過了頭:王爺,您了解我,我不是見死不救之人,也不是不通情理。只是,厲王妃的身份非同小可。若她只是阮姑娘,或是什么小門小戶的女子,她的醫術的確可以成為她安身立命的倚仗。
可!她是您的妻子,您還有大事要圖謀!若是被底下的人知道,她曾經看過別的男人都身體,甚至隨意觸碰別的男人的身體,天下人會怎么想您手下的人又會怎么想
阮錦寧氣的站了起來:陸青時你的腦子是被裹腳布裹住了嗎
這種男女論若是放在別人的口中,她聽過也就算了,根本不會生氣。
可陸青時是別人嗎
他可是個大夫!
一個大夫口中嚷嚷著什么男女有別,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還看過別的男人的身體,甚至隨意觸碰別的男人的身體。
神特么的隨意觸碰!
阮錦寧除了在面對阮青云的時候,其他時間鮮少生氣,今日卻恨不能打開這個家伙的腦袋,看看里面裝得是什么漿糊!
娘子莫氣。
一只溫熱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阮錦寧才發覺自己氣得手都涼了。
青時,你先下去吧。裴云之的聲音里已經透出了不悅。
陸青時:……
他的話,應該起效了吧
過去每次王爺生氣,都會有人倒霉。
他毫不避諱地看了阮錦寧一眼,眸中的神色有些復雜。
似是松了口氣,卻又夾雜著一絲內疚。
她的確醫術高明。
若她不是厲王妃,或許他們可以探討醫術,成為知己。
陸青時走后,裴云之手臂微微用力,就將人帶到了自己的腿上:娘子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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