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有財出來沒?”為首的男人惡狠狠地問。
金戈坐著椅子轉過身,面對著他們:“三位大叔,我爸被判了四年,而且他剛進去不到半年!”
“咋判了這么多年呢?那你把你爸欠我們的錢還了。”
“誰借的找誰去,你們一起放賭,我爸把鍋全背了,我沒朝你們要錢,你們咋有臉找我要的?”金戈大聲質問。
金媽媽聽到動靜走了出來,看到他們嚇得臉都白了,她站在兒子身后,聲音有些哆嗦:“我......我家那個敗家玩意兒在監獄,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沒錢。”
“媽,你回去做飯,我來處理。”金戈將她推回了廚房,然后把門關上。
“父債子還!”
金戈點點頭,這話雖然有道理,但他并不認同:“你要是這么認為的話,那我馬上去法院起訴,說我爸冤枉,跟法官說當初放賭的一共是四個人。”
“......”三人沉默了。
“咱們互相給個面子,我媽今年六十來歲了,但凡我媽要是因為你們嚇出點毛病,我指定起訴你們,絕對不帶讓你們有好的。”
金戈這話要挾的意味十足。
“你小子膽兒挺大,敢跟我們來這一套。”
“不然呢?你上來就說還錢,借條呢?證據呢?”金戈問。
“你爸親口承認的!”
“那你讓我爸親口跟我說,我可不會上監獄看他。”金戈戲謔地望著他們:“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我爸出獄后,你們隨便處置,我絕對不帶管的。”
“你!”其中一人氣得直咬牙:“好好,到時你爸出來還不上錢,看我怎么收拾他!”
“隨便。”金戈一臉的無所謂。
三人瞪了金戈一眼,氣得摔門而去。
金媽媽從廚房出來,想到在監獄的丈夫:“你說說,到底是哪個男的舉報了你爸?如果不是他的話,你爸也進不去,咱們家的存款還能翻好幾倍。”
金戈對母親的三觀很是無語:“別叨咕這些了,我爸那是犯罪,進去就當是積德行善了。”
“哼,別讓我知道是誰,否則我饒不了他,我詛咒他這輩子娶不上媳婦,找一個黃一個!”
“......”金戈。
一夜過后,金戈四點起床收拾東西,讓母親拿著婚紗禮服跟著一起去。
雖說是五點開始化妝,可前期準備工作還得半個多小時,只要趕在新郎接親之前全部弄好就行。
來到了新娘家,未等進屋,便聽到那些長輩們在屋里絮叨......
“我跟你說,下車錢一定要多要,絕對不能便宜婆家。”
“對對,現在不要錢,以后再想從老兩口手里摳錢可就難了。”
“今天是結婚的大喜日子,誰都好面子,你要多少他們都得給。”
金戈聽著里面的你一我一語,快步進屋打斷了她們:“幾位姐姐能不能出去,我要給新娘化妝了。”
“男化妝師?”
“有問題嗎?”金戈問。
“我頭一次見男人干這一行的。”新娘的姑姑斜眼瞄了金戈一眼:“你不會是借著化妝的由頭對女士揩油吧?”
金媽媽不悅地回懟:“我兒子是專業學化妝的,還是專業的攝影師,你們嘴巴放干凈點,再說現在男化妝師可多了,是你們沒見過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