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
金戈見奶奶進了屋,坐到金澤身邊:“大哥,聽我奶說,你要用我家門市開飯店?”
“沒......沒有的事兒......”金澤將煙扔到地上踩滅,伸出手指指著天:“我老叔進去了,我要是起這貪念,那不是讓人戳我脊梁骨嗎?”
“大哥別這樣,我跟你開個玩笑,多虧我回來了,否則我媽沒準真氣死了。”金戈一邊說一邊將金澤的手按了下去。
金澤心虛地看向別處,不敢搭茬。
金戈一把摟住金澤的肩膀,仿佛哥倆好似的:“大堂哥,我家的財產你甭惦記,只有我跟我四個姐姐平分的份,絕對沒有你們惦記的權利。”
“金戈你誤會了,咱奶老糊涂了啥話都說。”金澤還在那里找補。
“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信你,從今往后,我希望我奶和我爺好好在家里頤養天年,可以不?”
“可以、可以,我保證以后勸著她。”金澤連連答應。
金戈很滿意金澤的回答,隨后他又想到了小時候,心里的委屈噴涌而出:“從小你們都欺負我們一家子,我爺跟我奶也向著你們,現在我長大了,再也不是你們能欺負的!”
“????”金澤一臉地疑問,這都哪跟哪啊?
金戈把話說完,進屋看望有些糊涂的爺爺,不管咋說,爺爺對他還是不錯的:“爺,你感覺咋樣?”
“啊?”金爺爺眼神渾濁地看著金戈:“你個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又要拿鞭炮往茅坑里扔?”
“我二十七了。”
“......”金爺爺。
金奶奶掏出鑰匙打開柜子,從里面拿出了一袋硬幣扔到金戈面前:“這錢你拿著,算是我給你的補償。”
“你這樣是不是太偏心了?”金戈掂量了一下硬幣,頂多一百來塊錢:“我自打工作能掙錢后,哪個月都給你們錢。”
“我跟你爺將來倒炕上也不用你跟你媽掏一分錢。”金奶奶也不知是不是良心發現,居然說出這話來。
金戈狐疑地打量著奶奶的臉色,奈何奶奶臉上滿是皺紋,眼神又渾濁,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奶,這話可是你說的,千萬別反悔,你以前咋對我媽的,我就不說啥了,將來你躺炕上,我肯定不會讓我媽伺候你,但我會替我爸盡這個孝道。”金戈也表了態。
金奶奶白了金戈一眼,轉過身看向窗外不再搭理他。
“老小,吃糖不?”金爺爺從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偷摸塞進金戈兜里:“別讓你三哥看到,他該搶你的了。”
金戈愣住了,他的思緒回到了小時候,當時那幾位堂哥都欺負他,每次都是爺爺將他護到身后。
然而,五歲的他趁著爺爺蹲坑的時候,往里扔了一掛鞭炮,從那以后爺爺別說給棒棒糖了,恨不得抽死他。
金戈略帶愧疚地接過棒棒糖,剛要打開,卻聽金爺爺又道:“哎喲,那掛鞭把我嚇得,差點沒把魂嚇飛嘍。”
得,金戈沒臉吃了。
金奶奶瞪了金戈一眼:“你剛才說我們偏心,也不看你干了啥事,你四歲的時候玩火,把你的大爺家的柴垛點著,害得他大雪天出去找柴火,那年冬天也就照著不冷,否則我們都得凍死。”
“是啊,要不是我體格好,你那串鞭炮都能把我炸死。”金爺爺又補了一刀。
“呃......那啥......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家了。”金戈最怕別人提他小時候,每次他都覺得自己被特殊對待情有可原。
“滾吧!”金奶奶不攔著。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