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給我買的。”
“你爸......”修理工也聽說過金有財的大名:“你爸走南闖北這么多年,知道的肯定比咱們多。”
金戈沒有接話,他想到父親的那七年空白,又有些鬧心:“我現在很愁得慌,你說再有我爸的仇家找過來咋整?”
修理工知道李登尋仇的事兒,本想安慰金戈幾句,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我說話也不太中聽,你以后要是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你也別覺得愧疚,你......”
“我是受惠者。”
“唉......”修理工心酸地嘆了口氣:“我親弟弟也進過監獄,受害人的家屬以前年年過來找麻煩,我真的是受夠了。”
“后來怎么解決的?”
“我爸媽受不住刺激郁郁而終,他們見我家死了兩個人這才消停。”修理工苦笑幾聲:“我弟四年前出來的,他們又找了過來,現在......今年清明剛給我弟立的碑。”
“......”金戈。
“誰家要是出現一個傷天害理的畜生,全家都不好過。”
“你弟犯的什么罪?”金戈問。
修理工憋屈地說道:“入室搶劫,然后見人家女兒在家,就將人家女兒給那啥了,那個孩子受不住刺激跳了我們老家的那條河。”
“所以啊,他們家過來鬧,我們不還嘴,都是應該的。”修理工走向了金戈的車:“有些時候吧,真的是很難......全家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嘍......”
金戈看向修理工那滄桑的背影,想到了孫子義,人家找自己家麻煩完全合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