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懷著老二去你家拿鐵鍬拍你們全家時,你們連屁都不敢放,現在你癱瘓了,還敢跟我尥蹶子!”
金二姑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并未上前阻攔。
金戈忽然想到了二姐:我二姐打架也是用鐵鍬掄,明顯是遺傳我媽啊!
“老舅媽別打我爸了!”
大縱沖過來要拉著金媽媽,卻被金有財一把拉住:“你老舅媽是女的,打幾下就打幾下,也不能把你爸打咋地。”
“老舅,那是我親爸啊!”大縱心疼了:“我爸都這樣了,我老舅媽還打他干啥啊!”
“癱瘓打幾下又不疼,你慌個屁啊!”四大爺瞪了大縱一眼:“你媽都得心臟病了,可沒你爸禁活!”
“......”大縱。
金媽媽打得差不多了,緊盯著臉被自己扇得通紅的二姑父:
“二姐夫,我們帶我二姐走了,這么多年了,也該讓她享享清福了。至于你呢,你還有弟弟妹妹外加兩個兒子呢,你有錢都給你弟弟妹妹花了,他們照顧你到死也正常!”
這時,傳來了拉開柜子的聲響。
金二姑從里面拿出一個包,將自己要穿的衣服裝進去,然后對二姑父說道:“我去四弟那里住一段時間,我得把身體養好,你才能有好日子過。我要是再躺炕上,咱們倆都得喝西北風去。”
二姑父張嘴想要挽留,嘴角的傷卻讓他疼得說不出一個字。
金媽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很清楚一個母親的忍耐力有多強大,只要這父子三人再磨嘰一會兒,指定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