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影問,什么情況?
保鏢說:你先看一張照片。
很快保鏢就發來一張剛拍的照片,照片上不光有吾勒,還有那個新來的保潔員。
單從照片上看,兩人關系很不錯。
周影皺皺眉頭,他沒再回復信息,把手機裝進口袋里,扭頭對夏甜甜說,
“我出去打通電話,就在露臺,有事兒你喊我。”
夏甜甜很敏感,趕緊問,
“這么晚了還有人給你打電話,是出什么大事兒了嗎?”
周影說:“沒有,我先問問具體情況,晚點再跟你說,吃吧。”
夏甜甜:“……噢,好。”
周影拿著手機去了露臺,一到露臺上,就立馬打給了保鏢。
“什么情況?”
保鏢說:“一個小時前勒叔突然從屋里出來,我們以為出了什么急事兒,就趕緊詢問怎么了?”
“勒叔說他想去找個朋友,還跟我們說他朋友叫任長山,是一名保潔員,就住在員工宿舍里。”
“我們聽到任長山這個名字,很驚訝,畢竟你讓我們調查過他,而且我們也一直在監視他,沒想到勒叔竟然跟他認識。”
“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就又問勒叔,勒叔說他是通過鄭老頭認識的。”
鄭老頭大家都不陌生,是小區里的老人了,為人誠懇老實,大家都很喜歡他。
勒叔來了以后,經常把廢品送給他,讓他變賣了換錢。
一來二去兩人就熟悉了。
本來家里的廢品不用勒叔操心收拾,可他閑不著,總想給自己找點事兒做。
周生為了讓他打發寂寞,就吩咐家里的傭人不用管,他想收拾就收拾,別累著就行。
鄭老頭和勒叔年紀相仿,年輕時還去過疆城,兩人有共同話題聊的來,關系越來越好。
鄭老頭可是勒叔來到津城后,交的第一個朋友。
任長山來了后,很快就跟鄭老頭成了好友。
勒叔去找鄭老頭時,通過鄭老頭介紹認識了任長山,一來二去,他們也成了朋友。
保鏢還在說,
“我們雖然安排了人盯著任長山,但為了不讓他知道,一直沒敢靠太近,導致他回到宿舍后的事兒我們不清楚,所以也不知道勒叔和他相識了。”
“勒叔每次去保潔員的宿舍,我們都以為他是去找鄭老頭的,壓根沒想到勒叔能跟他做朋友。”
周影沒說話,保鏢接著說,
“我們聽勒叔說完,問他這么晚了出去找任長山做什么?勒叔說他失眠了睡不著,想去找任長山下棋。還說任長山也失眠了睡不著,他們都在手機上約好了。”
“我們本來想把這件事匯報給你的,可又不想打攪你和嫂子休息,就沒說。”
“我們開車把他送到保潔員的員工宿舍,這個任長山就在宿舍門口等著呢。”
“勒叔不讓我們跟上去,但是我們不放心,后來任長山就說屋里悶,不如在院子里下棋聊天,勒叔同意了,兩人便坐下下棋。”
“剛才聽說你家里亮燈了,我就趕緊給你發信息問問,看到底是你醒了,還是嫂子醒了,如果是嫂子醒了你沒醒,我們還不打算說。”
周影眉頭緊蹙,一看見這個任長山,他潛意識警惕。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不好!
他調查過任長山,看著就是一個樂于助人又不求功名的大好人。
今年62歲,沒兒沒女,掙的錢全捐出去了,還因此上過新聞。
他為了隱藏自己的好人好事兒,一直告訴別人自己姓劉,所以他的那些同事才會叫他老劉,而不是老任。
這種做善事不留名的人,怎么看都不像個壞人。
可周影覺得他有問題!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他的直覺不會騙人。
沉默了一會兒,周影問,
“現在還在下棋?”
保鏢點點頭,“對,兩人還在院子里的大樹下坐著呢。”
周影問,“都聊了什么?”
保鏢回,“我們錄著音呢,等會兒發你聽聽,我們是聽不出來有什么問題,就是正常的老人家聊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聊棋。”
周影又沉默了會兒,說道,
“先別管他們,盯緊點。”
保鏢回話,“明白!我先把之前的錄音發你,你聽著,后面的晚點發你。”
“嗯。”
掛了電話,周影緊鎖著眉沉思。
任長山竟然跟勒叔成了朋友,接觸到勒叔,就能接觸到他們……
如果他是故意接近勒叔的,那說明他的心機很重!
身后傳來腳步聲,周影回頭。
夏甜甜出來了,
“周影,你發什么呆呢?出什么事兒了嗎?”
周影收起手機走向夏甜甜,
“勒叔出去了,保鏢跟我匯報勒叔的情況。”
夏甜甜意外,“勒叔出去了?這么晚了他去干什么了?”
周影說:“去保潔員到員工宿舍,找他朋友下棋去了。”
夏甜甜更意外了,
“大半夜的,他找他朋友下棋去了?誰啊?那個鄭老頭嗎?”
周影搖頭,“任長山。”
夏甜甜擰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