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內崔興聽著關子玉的講述,沒有多話,只是一個勁地點頭。
當關子玉說完,整個人的臉色,更加難看,還劇烈地咳嗽了幾聲。
范書悅立馬走到關子玉身前,握住奶奶那蒼老的雙手,企圖用這樣的方式,為奶奶驅趕著體內的寒冷。
她扭頭看向崔興,懇求道:“崔興哥,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我奶奶,要是再這么下去,我奶奶真的……”
說完,范書悅獨自一個人哭泣了起來。
崔興沒有多說話,麻利地取出懷里的銀針套,在一旁的木桌上攤開。
他一邊攤開一邊說道:“范奶奶,我崔興不才,剛好我母親,也跟您一樣,患有風濕性疾病。”
“但是她的情況,沒有您這般嚴重。”
“那你母親現在是如何了,臥病在床,還是忍著痛苦在干農活?”關子玉偏過頭來詢問道。
崔興捏著一枚銀針,主動走到關子玉面前,微微一笑道:“我母親現在,不僅感覺不到風濕帶給她的疼痛,而且走起路來,和正常人沒有區別。”
“若非之前的風濕積累,太過嚴重,導致她膝蓋那里有些許變形,其他人看到她的第一眼,都會誤以為,這是一個健康的正常人。”
“小伙子不是在騙人吧?”
關子玉突然皺起了眉頭。
這些年她患有風濕,孫女患有肝病。
她老伴還有她兒子、兒媳婦,為了她們兩個的疾病,東奔西跑。
道場做了,佛場做了,中藥和西藥也都吃了,但是效果一直沒有,甚至往越來越嚴重的方向發展。
要不是聽自己的老伴說,崔興把孫女的肝病,治好了一部分,恐怕她早就怒斥著崔興,要后者離開這個房間了!
崔興正要打算開口,解答關子玉的問題。
范書悅已經替他開口了,“奶奶,崔興哥他是真的有本領,我的肝病,那么多大師來都沒有用。”
“就是崔興哥幫我治好的,你就相信他吧。”
“是啊,老婆子。”
范千重也走了上來,“看到你這么痛苦,我心里不好受啊。”
關子玉見到自己的老伴,還有孫女,都這么支持崔興。
思索了片刻,點頭同意。
見狀,崔興捏著銀針,對著關子玉,微微彎了一下腰,感謝她的這種信任,對方身份、地位,都比他目前這個小漁民要高。
該有的禮節,還是要做一下的。
隨后,崔興握住關子玉的脈搏,微微感應了一下。
關子玉的情況很不好,風寒在體內,基本上達到了近乎飽和的程度。
已經波及骨髓與肌肉,并且進一步在往大腦的方向去侵蝕,若是不加以控制,恐怕要不了多久,神志都會不清。
不過風寒這般嚴重,對此時的崔興,也是一個好處,風寒多,那就意味著崔興只要用對的辦法,就可以把多量的風寒驅除出來!
如果風寒只是一小部分,堆積在體內,恐怕針灸效果,還不至于那么明顯。
一想到這里,崔興不再遲疑,讓關子玉,把自己的袖子以及褲腳拉起來,他要正式開始針灸治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