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相比兩個孩子的想法,老傅總的想法,才最重要。
“再說了,他們現階段只是談戀愛,又不是要立馬結婚,退一萬步說,就算真到談婚論嫁那一步,咱們渺渺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小則更不用擔心,老傅總教出來的兒子,能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大不了讓他們父子鬧去。”
秦肆:“……”
好tmd有道理。
裴至嬌停了停:“你與其在這鬧脾氣,不如好好工作,爭取給你女兒留下更多財產,讓她在面對傅家時更有底氣。”
秦肆:“……”
好吧,被說服了。
……
“我跟他們坦白了,建議你接下來一個月,不要出現在我爸面前。”
視頻里,秦渺小臉素白,傅則其靠近鏡頭仔細看她,確認臉上沒什么不該有的痕跡,才放松地靠回去。
秦渺挑了下眉:“你該不會以為我爸會打我吧?”
“那倒不會。”他推了推眼鏡,很有自知之明:“他只會打我。”
秦渺贊同點頭:“確實,你要是不想挨打,這段時間最好躲著他走。”
“丑女婿總要見岳父母。”
傅則其語氣溫吞:“他還能打死我不成。”
不躲,不避。
“今天很特殊嗎?”
為什么會選擇今天坦白?
他還以為,她會拖到過年前一天。
“沒有,就是突然想說了。”
沒有原因。
在普通的日子,遇見普通的時機,告訴他們普通的消息。
就像渴了要喝水,餓了要吃飯。
一切都自然而然。
……
“惜惜,你的臉色為什么看起來這么蒼白?最近沒休息好嗎?”
次日清晨。
跨國電話里,季嶼川的聲音里滿是擔憂,只因視頻里的田惜時面無血色,眉目憂傷。
他想觸摸,伸手卻只摸到了冰冷的屏幕,心頓時揪成一團。
是威廉姆斯太太逼她做了什么?
還是城堡里的仆人欺負她了?
亦或者是威廉家的少爺小姐給她臉色看了?
“沒什么。”
田惜時垂下眸子,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就是被人說了幾句閑話,我習慣了。”
話雖這樣說,可她眼角逐漸出現晶瑩的淚光,彰顯著她的委屈。
季嶼川只恨自己不能馬上出國陪伴在她身邊:“能跟我說說發生了什么嗎?”
“你知道的,我在m國的這個妹妹從小就嬌生慣養,刁蠻任性。”
“她不是故意要給我難堪,只是習慣了那樣說話,沒必要讓你跟我一起難受。”
季嶼川加重語氣:“告訴我。”
告訴你!告訴你!
每次告訴了你,你又不能解決問題!
說了到底有什么用?!
田惜時滿心怨念,面上卻是蒼白柔弱,泫然欲泣。
“她聽說了昨天的事,罵我是個廢物,連秦渺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乞討到威廉家浪費她家資源。”
季嶼川咬牙,眼睛里仿佛能噴出火:“她怎么能這樣講話,你是她的親姐姐!她太任性了!”
“我沒關系的,你不要生氣,她說得對,我就是連秦渺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聽著田惜時自暴自棄的話,季嶼川慌亂不已:“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獨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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