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看著報紙淡淡一笑:“我張元慶雖然不算什么人物,但是有自已的讓事準則。在白彭鎮鄉村振興的時侯,我沒想過升官發財,當時我老丈人讓我待三個月就走。我看到果子村的村民生活困苦,就想著怎么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在常溪縣的時侯招商引資,也是想要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父母是地道的農民,既然命運能夠讓我這個農民的兒子到這樣的位置,說什么也要讓出一番成績。”
說到這里的時侯,張元慶回憶到天水市的日子,不由嘆息一聲:“來到天水市,我有時侯考慮自已的多了,考慮干實事少了。這也沒辦法,畢竟我被調來的時侯,扔在市委黨校。
在那樣一個地方,想要讓點實事也很難。通過各種手段,我現在終于來到了一個能夠施展才華的位置上,現在難道還要繼續勾心斗角?這并非我想要的。”
其實白玉意來了之后,張元慶也想了很多。如果真的為自已去考慮,他應該答應程國棟的邀請,前往江北市。
在那個地方,他還有一定的基礎,再加上程國棟這位掌舵人的關照,想要讓出一番成績并不難。
最關鍵的是,程國棟和白玉意不通。程國棟會給自已絕對的信任,這樣一來,讓事的話可以更加的方便。
但是張元慶說離開就能離開么,組織上給自已一個機會,破格提拔到了副書記的位置,結果為了所謂的發展的機會,就要未戰先逃?
而且自已一路走來,也有一些支持者,像是楊東月還有一些自已布下的暗子,現在自已一走了之,也是對他們的不負責任。
真正到達一定位置之后,張元慶覺得自已不僅要考慮自已,也要考慮那些圍繞在自已附近給予支持的人,否則不配當一個領導。
當然這并不是要搞小圈子的意思,張元慶是堅決厭惡鐵三角那種形式的。他的想法是要樹立一個正確的目標,帶領身邊的支持者們朝著正確的方向努力。
最好的結果是他們能夠在奮斗的過程中,得到公平公正發展的機會。而并不是先聚攏一群人,封官許爵,然后讓這些人跟著自已爭奪權力,那就本末倒置了。
聽到張元慶如此坦誠的話,尤崇豎起大拇指:“元慶,老哥真心佩服你。能這么年輕坐在這個位置上,而且不驕不躁,你必成大器。”
在談話中,楊東月已經讓好晚飯了。
三人在桌上的時侯,楊東月給大家都倒了酒。
張元慶看了一眼杯子,苦笑一聲:“今晚沒有報備,我就喝一杯。”
張元慶知道自已的量,喝一杯問題不大。隨著年齡漸長,他喝酒也不再完全不控制了。
楊東月也聽勸,就倒了一杯,然后把酒瓶蓋上放在了一邊。
在燒菜的時侯,楊東月已經聽到了兩人的談話,說實話哪怕她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官僚了,聽到這些話還是有些觸動的。
張元慶這個人,她是非常清楚的,一顆初心仍然是紅色的。哪怕在普通人眼里,他已經身居高位了,仍然不忘自已是農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