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同恨恨地罵了一聲。
他把人攔腰抱起,直奔臥室內,唯一的簡陋床鋪走去。
樓下,住著一戶耳背的老太太。
老人家拄著拐杖往廚房走去,樓上忽然傳來嘭嘭聲響。
像是什么重物砸墻的聲音,又似乎是有人從床上掉下來的動靜。
還有女人的尖叫聲,聲音很大,可老太太駐足原地半天,也找不到聲音的來源之地。
直到從樓上傳來,女人故作愉悅的叫喊,夾雜著什么猛啊,大啊,還有什么舒服等一些不堪入耳的詞。
老太太家里有個正在讀書的孫子,拎著掃把氣沖沖地出來了。
他踩著凳子,用掃把敲打樓上,嘴里罵罵咧咧。
“大你馬勒戈壁!奸夫婬婦!”
“青天白日的發什么春,再敢出聲弄死你們!”
老太太的孫子越是如此,樓上的叫聲,反而越發高昂了。
二樓。
正在忙碌的劉同,聽著伊藤慧子裝腔作勢的聲音,自信心爆棚。
他仿佛掉了毛的公孔雀,展露自己那幾根,丑到人眼的羽毛。
牙簽還妄想成為定海神針,對自己毫無認知。
倏然,伊藤慧子的腦袋又磕到了墻上,表情變得扭曲又憤恨,眼底的殺意也如有實質般涌出。
就在她又裝腔作勢喊了幾嗓子后,手伸到枕頭底下,摸到一把開了刃的匕首。
匕首的刀刃,直指陷入瘋狂,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劉同脖子。
“嘭嘭——!!!”
房門被人急促且有規律地敲響。
聲音順著門縫傳進來:“我們是警察!快開門!”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