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開車嗎?”
“堵車,我坐地鐵來的。”
黎朔只能說:“好,走吧。”、
揮別了周謹行,三人往停車場走去,路上,黎朔收到了周謹行的短信:真不好應付。
黎朔苦笑一聲,回了一條:多謝。
趙錦辛斜了黎朔一眼,故意道:“這個周總倒真是油鹽不進啊,開放一點投資權也占不了他幾個點,反而能把這個項目做的更好,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黎先生也跟著附和,挺失望的樣子。
黎朔在一旁一不發。
黎朔開車,先將他爸送回了家。他爸下車后,他對副駕駛的趙錦辛抬了抬下巴,毫不客氣地說:“下車。”
趙錦辛解開了安全帶,卻沒有去拉車門,而是微微傾身,似笑非笑地說:“你和周謹行串通好了吧?這么不想讓我參一腳嗎?”
“是又怎么樣,你這么做有什么意義,我們又憑什么讓你參一腳。”
“當然是為了你,拿那么點股份有什么意思呢。”
“我花我的錢,做我的項目,有沒有意義,我說了算。”黎朔加重了語氣,“下車。”
“你還沒送我回家呢。”趙錦辛努努嘴,“我家離這里不遠,也就七八公里。”
黎朔干脆利落地把車熄了火,自己下了車,甩上車門。
趙錦辛怔了一下,趕緊跟著下了車。
黎朔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打開了車門,面無表情地看著趙錦辛:“我上,還是你上?”
趙錦辛走過去,砰地一聲摔上了車門,眼眸深深地望著黎朔。
黎朔瞇起了眼睛:“我那天說的話,你又失憶了是嗎?”
“沒有,每一句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你自己說過的話,你記得嗎?”
“記得。”
“那你他媽的現在在干嗎?你自己親口說過的話,現在”
“我后悔了。”趙錦辛不閃不避地看著黎朔的眼睛,清晰而認真地說,“我說再也不打擾你,我后悔了,我做不到。”
“做不到?什么叫做不到?你做不做得到,是你自己的事。”黎朔指著他,厲聲說道,“我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對你最大程度的忍讓,就是面子上過得去,除此之外,我們不需要任何私交。”他撂下話,轉身又去招出租車。
趙錦辛看著黎朔那冷硬的背影,眼睛莫名地有些刺痛。黎朔曾經給過他無數個溫暖的懷抱,現在卻總是給他充滿拒絕的背影。是他自己玩兒砸了,黎朔的溫柔、黎朔的疼寵、黎朔的好,曾經只對他一個人無限量地開放,現在他什么都沒有了
那敞開的雙臂、寬厚的擁抱,以后會給誰呢?
不管是誰,只要不是他,就都該死!
一輛車租車緩緩朝路邊靠近,黎朔剛想上前一步,就覺得背后有風掠過,他來不及反應,身體就被擁入了熟悉的臂彎之中。
黎朔惱羞成怒,正想發作,就感到趙錦辛的雙臂收緊,用一種仿佛是要將他嵌入身體里的力道抱著他。
“黎朔,我愛上你了。”
黎朔僵住了。
趙錦辛幾近貪婪地貼著黎朔的臉頰,感受著那透出溫熱氣息的皮膚,嗅著那清爽好聞的沐浴乳的香味。
這是他的黎朔,他熟悉的、曾經屬于他得黎朔。
待反應過那三個字的意思后,黎朔突然覺得渾身顫栗,就好像有蟲子在順著小腿往上爬,全身都不對勁兒了。他的神情變得異常地冰冷,用一種不能更刻薄地語氣說道:“趙錦辛,你好歹也花名在外,身邊應該不缺人,何必為了跟我上床,使勁下三濫的手段,你不會瞧不起自己嗎?”
趙錦辛如遭雷擊,這一次,換他僵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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