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朔輕喘著氣看著趙錦辛,半晌,他垂下了抵在趙錦辛胸膛的手:“好吧。”做--愛是很好的發泄,他現在需要發泄。
黎朔在渾噩中醒來,意識回歸身體的瞬間,他就感覺頭皮下過了一陣電流,所有的記憶和感官都回來了。
他在趙錦辛家!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掀開被子一看,果然是光著的他忍著腰酸下了床,滿地找自己的衣服,卻沒找到。
他看了一下表,已經九點多了,他爸媽應該早就醒了,而他還在趙錦辛的房間里他敲了敲頭,一陣懊惱。
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點動靜,黎朔趕緊躲回了床上,見進來的人是趙錦辛后,他才松了口氣。
趙錦辛沖著他噗嗤一笑,“醒了呀。”
黎朔皺眉道:“我的衣服呢?”
“臟了,他們收去洗了,你先穿我的吧。”趙錦辛從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
“穿你的?我怎么解釋?”
“就說你脫了嘛。”趙錦辛滿不在乎地說。
黎朔搓了搓頭發:“我要回客房,外面有人嗎?”
“別回了,我吩咐過了,他們不敢亂說的。”趙錦辛雙手撐在床上,親了黎朔的額頭一下,“你現在只要穿上衣服,大大方方的下樓吃早餐,就可以了,要我幫你穿衣服嗎?”
黎朔想了想,拿過衣服套上了reads;。
趙錦辛溫柔地看著他:“黎叔叔,昨晚很舒服吧?”
“嗯,不錯。”黎朔穿好衣服,果然不大合身,趙錦辛的塊頭比他大一些,他對著鏡子優雅地挽著袖子。
“只是‘不錯’嗎?”趙錦辛從背后摟住他的腰,輕輕咬著他的脖子,“你明明很喜歡。黎叔叔,我會努力的,讓你永遠都滿足,永遠都”
“一年。”黎朔輕輕掰開了趙錦辛的手,淡道:“我們沒有永遠,就一年。”而且他會盡快讓這種關系結束,他最厭惡被威脅。
趙錦辛的笑容僵住了。
黎朔道:“走吧,去吃早餐。”
趙錦辛抓住了他的手腕,臉上的肌肉有輕微地扭曲,“爽完了就不認賬啊,好傷人啊。”
“我沒有不認,我承認跟你上床很舒服。”黎朔耐著性子說,“但我說過,性---愛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說起來,人一生花費最多時間的是睡覺,難道我要跟我覺得最好的床墊結婚嗎?”
“你”趙錦辛咬牙道,“你到底想讓我怎么做。”
“做好你自己就行了,有些事情,不必勉強。”黎朔看著他,心里一陣陣地難受,可還是強迫自己說下去,“你這么年輕,本來就不是能安定下來的人,何必為了迎合我,硬要演什么一往情深。約束自己一時容易,一輩子太難,我覺得你連幾年都未必撐得住,還是順應自己的天性,玩兒到硬不起來那天吧。”黎朔說完,轉身就要走。
趙錦辛一把將他拽了回來,寒聲道:“你自以為很了解我?”
“你不也自以為很了解我嗎。”
趙錦辛頓了頓,咧嘴一笑,只是眼里沒有半分笑意:“對,我以為我挺了解你的,以為你是個溫柔寬容的人,沒想到這么無情同樣的,你也不了解我。”他低下頭,貼著黎朔的耳朵說,“我認定一樣東西,永遠都不會變。”
“說得好像你過了一輩子,其實你只不過走了四分之一。”黎朔硬是掰開了趙錦辛的手。
“你真有本事。”趙錦辛苦笑道,“每次總能在我以為看到一點希望的時候,再把我打回懸崖底下。”
黎朔低下了頭。
“你沒有沒有一點心疼我嗎?”趙錦辛艱澀地說,“你真的喜歡過我嗎?為什么對我這么狠,我真的那么不可原諒嗎。”
“你發誓不再拿那些東西威脅我,才能談原諒。”
趙錦辛咬了咬嘴唇,“我做不到,只有這樣,你才會留在我身邊。”
黎朔閉上了眼睛:“那就沒什么可說的了。”他轉身走了。
那天吃早餐的時候,黎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感覺長輩們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跟平時不一樣,他也懶得去想,畢竟需要他想的事情太多,腦子已經快要爆炸了。
回家之后,他讓助理訂了機票,打算過幾天就回國處理徐大銳的事,徐大銳求的是財,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真的做什么蠢事,他也希望這件事,能悄無聲息地用錢擺平。
接下來的時間,他仔細梳理那堆恩南的財務資料,徐大銳要解決,趙錦辛也要解決,和趙錦辛相處得越久,他就越容易放松警惕。
他絕不會放任自己再次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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