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保男不是一個膽大的人,這我一早就看出來了,他的勇氣,全部來自于對于母親的愛!
特別是養父帶著弟弟“逃離”他們之后!
只要能夠讓他的母親過得好,他做什么都行,包括面對僵尸。
對于的空口承諾,呂保男仍舊不能放心,直到校長寫下保證書,并且將十萬塊的醫療費用打進呂保男母親在醫院的帳戶里,這才答應下來。
而這時候,天已經黃昏了。
今天的校園特別的安靜,沒有晚自習,學生,包括寄宿生都被早早地趕回了家里,老師則被安排在了離學校四五里路遠的三園賓館,將整個三園賓館都包了下來。
禿頭校長本來想將自己也安排進去,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這么做,他是三中的校長,最為關鍵的時刻離開說不過去。他雖然留了下來,卻在校門口擺了一輛大眾牌的越野車,看樣子一旦情況不對,就要開溜。
楊老師,班主任和朱老師也都留了下來,按照他們的說法是:他的學生還沒走,他們怎么能夠離開呢!
不過對于他們的安危,我不是很擔心,就算出現問題,我覺得我將他們護送到校外的越野車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除了校長和楊老師等人之外,還有幾名校工,都是許以重金留下來幫忙的!此時就在老教學樓不遠處架柴火垛,不一會兒,一個兩個多高的柴火垛給架好了。其中一名年老的校工示意我們過去看。
我們一看,碼得十分結實,這些干柴是從不遠處的人家買來的,據那家人所說,他們本來打算拿來冬天燒炭烤火的,被我們用炭的價格買了過來。都是些野山木,十分沉重,壘在一起就像是城墻一樣。
我伸手搖了搖,沒有搖動,沖禿頭校長點點頭,禿頭校長指著屋檐下的一名男子道:“小發啊,將那兩桶氣油提過來!”
男子將汽油桶提了過來,擰開了蓋子,將其中一桶汽油潑在了柴垛之上,等了十多分鐘,等到汽油都透進了柴里,再潑第二桶,兩桶汽油全潑在了柴垛之上,整個空間都彌漫著汽油的味道。
我們在做這些的時候,呂保男站在一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心里仍舊是很糾結的吧!一邊是養了他半生的母親,一邊是他可以說是素未謀面的親生父親,當他們站在到立面時,選擇本身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們架柴,澆油,想要做什么不自明,而他,不但不能阻止,而且還做了幫兇……
他臉上的表情復雜已極,有痛苦,有羞愧……
他慢慢地轉過頭去,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金琪和黃苑,此時的金琪和黃苑正看幾老教學樓,她們的眼中都流露出害怕的表情。
在看了二鬼一會兒,呂保男像是找回了一些自信,他此時的心境我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他此時想的應該是“父親已經害了兩條人命,我不能再讓他繼續下去了!”也只有找到這個堂而皇之的理由,他才能說服自己!
黑夜就像是一層黑紗,籠罩了整個空間。
校園里很靜,靜得沒有鳥叫蟲鳴,偌大一個空間,仿佛只有
我們的存在
卻在這時候,響起了砰砰碰碰的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年老的石匠在刻著墓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