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準備將方圓送回云引市,就去洛陽找陳柔的,現在看來,這件事情要擱淺一陣子了,我心里雖然有些不是滋味,但是方圓是我的師妹,她的事情我不能不管的。
買的第二天下午的火車票,當天半夜回到云引市。
我們帶的東西不多,幾件換洗的衣服一些零食,我比方圓多提了一只口袋,這其中裝的是方芹的骨灰。出站之后,我們沒有回方圓的家,而是就近開了一張雙人房。
進到房間,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骨灰盒捧出來,放在案臺之上。方圓也走了過來,我們沖骨灰盒鞠了一個躬道:“嬸子,現在情況不明,姑且叫嬸子吧,這一路舟車勞頓,辛苦啦,現在已經到了休息的地方,嬸子好好休息吧!”
見的亡人多了,就對死特別的敬重,這是我送別白光明和皮宏德的時候養成的好習慣。
方圓站在我的左邊,也跟著鞠躬,我們在火車上就商量過,現在情況不明,因此,方芹的尸骨暫不下葬,就擺在房間里,我一口氣付了十天的房錢,而且指明在我們退房之前,不允許服務員進來打掃。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之后,方圓回家,將方圓送出酒店之后,我補了一個回籠覺,一直睡到下午,期間沒有出門,連飯都是叫的外賣,四點多鐘的時候,我收到了方圓發來的短信“行動!”
我起身下床,在電腦店買了幾樣工具,往方圓的住所趕去。在上電梯的時候,我下意識地摸了一把口袋里的鑰匙。
出了電梯,我左右看看沒人,就將鑰匙插入鎖眼,打開了房門。進屋之后,我迅速地掃視了一眼客廳里的情況,便已心中了然,我踩在餐桌之上,頂開天花板,將針孔攝像頭置于天花板的后面,單留了攝像頭從天花板的孔洞之中鉆了出來。
天花板是白的,攝像頭是黑的,好在攝像頭不大,因此從石膏板里透出來,因此也并不顯眼。
下來之后,我順手將桌上的灰塵擦拭干凈了,用手機app一番調試,基本上整個客廳的情形都能夠看清楚。我滿意地點點頭,出門而去,在路過玄關的時候,順手將電燈開關上方的一個小紙包取了。根據我和方圓一早約定好的,紙包里裝的是收集好的“姑媽”的頭發。
臨關門之前,我最后掃了一眼房間,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的破綻,這才將門拉上,在等電梯的當口,我給方圓發了一條信息“已妥!”不一會兒,方圓就回了過來:“我和姑媽在石頭南路的咖啡店,她在門口接電話,記住別從石頭南路走!”
我回了個收到,招了輛出租車,往華南基因醫院而去。
現代人對健康越來越看重,已經不像以前那樣,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了,而是在未病之前就開始醫治了,而基因檢測,就是其中的個重要手段,什么種子結什么果,什么種子開什么花,雖然看起來有些宿命論,但事實就是如此,基因檢測能夠檢測出病人患某種病的概率,不百分之百對,但是概率很高,再說了,提前預防總是沒錯的。
也正是這樣的需求,導致云引市這樣的十八線小城市都有基因醫院了。
我將“方芹”的頭發交給了醫生,等了不到半個鐘,就拿到了結果,檢測結果顯示,“方芹”與方圓沒有任何的親屬關系,甚至都不屬于同一個國家,方芹擁有百分之八十的膏藥國人血統和百分之二十的臺彎高山族血統,也就是說,“方芹”和爺爺或者奶奶其中一人可能是彎彎人,她的父母都是膏藥國人……
雖然我從深圳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事實擺在眼前時,我還是有些懵逼,直到醫生提醒我,我才反應過來,已經到了醫生下班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