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花看到自己滿手的鮮血,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試圖向我解釋道:“陳煩哥,我,我……”
我擺手說道:“棉花妹子,別說了,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木棉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陳煩哥,我感覺,我感覺我的身體里住著一只惡鬼,平時一切都好,但是,見到血時,我就壓制不住它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上次有意識時是呂業被木樁將手臂劃傷了,再恢復意識時是你來到我的身后,中間是什么情況,我完全地斷片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滿手滿臉都是血!”
聽木棉花這么說,我微微一楞,旋即明白過來,人與其它動物一樣,都是動物,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他能夠壓制自己的獸性,而動物不能。木棉花成為非人之后,她身體里獸性的那一部分被完全放大,有些喧賓奪主的意思了,見血之后,獸性的那一部完全壓制了人性,又因為人性的缺失,木棉花的潛意識不能接受,所以就選擇性失憶了!
這便是她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么的原因。
“沒什么,你剛剛與這個牛鼻子大戰了一場,將他殺死了!”我一邊說著,試圖攔在呂業和木棉花中間。
但是來不及了,木棉花已經看到了,她盯著呂業空洞洞的胸口,又看看自己滴血的雙手,駭然說道:“我,我,我吃了他的心臟!……”
“咳咳咳……”我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勸她。
“哇——”木棉花蹲下身下,卡住喉嚨不住地干嘔,卻是什么都沒有嘔出來。游尸的消化能力何等之強,呂業的心臟落入她的胃里,就被消化一空了,自然什么都吐不出來了。
等到木棉花的心緒平靜了一些,我才開口勸道:“棉花妹子,
這沒有什么,呂業死有余辜,你只是用了一只比較另類的方式取了他的性命而已,只是……”
木棉花抬頭看我:“只是什么啊?”
我說道:“咱們應該先問問他們的來歷,搞明白他們來寒水村做什么的……”
木棉花說道:“陳煩哥,你不用問,他們的目的我知道,他們是受膏藥國組織所托,來寒水村取一樣東西的!”
“取東西?取什么東西啊?”
“平陽金書!”
“平陽金書是什么東西?”
“我也不知道!不過聽他們說好像是早年間的苗經,用古苗文寫的,現在已經沒有人認識了!還聽說……”木棉花頓了頓說道:“寒水村的山體滑坡,就與平陽金書有關!”
我感覺木棉花說得有些懸乎了,寒山那么大的一座山,山體滑坡需要許多的外在因素,連綿的陰雨泡濕了山體,樹木山石的倒塌帶起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怎么可能與平陽金書一本金屬書有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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