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木棉花喝了酒的原因,放飛自我了。
隨即我便明白過來,眼前的情形與曾家村還是有很大不同的,曾家村的情況是:木棉花已經將曾德高的血都喝光了,就好像是飽餐一頓的老虎,這時候就算眼前有一只肥羊它也未必就會撲上去咬死。
而眼前的木棉花,已經足足一天一夜沒有喝過人血了,聞到人血味,就徹底地失去理智了。
此情此景,說不得要有一場硬仗了。
我摸向腰間,卻摸了一個空,這才省起自己匆匆忙忙下樓,根本沒有來得及拿法器,這時候再回去拿法器,黃花菜都涼了,不管了,硬著頭皮上吧!想到這里,我也跳入了花叢之中。
我來到花叢之中時,木棉花已經將殺雞大媽勒暈過去了,張口咬向了她的脖子,我這時候想要施救已經來不及了,見腳邊有一根木枝,我撿起木枝,捅向了木棉花的嘴,相比于救下殺雞大媽的一條命,捅傷木棉花的嘴都不算什么,更何況地,木棉花現在是游尸,別說是捅傷了嘴,就是木枝從后腦穿出來,她也會很快就復原。
雖然如此,當木枝抵住木棉花的牙齒時,我還是下意識地撤了五分力道。
卡嚓一聲,木棉花上下牙齒一合,便將二指粗的樹枝咬做了兩截。
不過這么一耽擱,我已經跑到了近前,勒住了木棉花的脖子。我附在木棉花的耳邊說道:“棉花妹子,是我啊,陳煩,你趕緊醒一醒,不要傷了大媽,她們起三更爬半夜的是為我們做早餐啊……”
隨即,我感覺我不像是勒住木棉花的脖子,而像是勒住了一根鐵柱一樣,那“鐵柱”帶著我勒住他的手腕上前,慢慢地靠近了殺雞大媽的脖子。
“棉花妹子,你快醒醒,快醒醒!你一定要戰勝自我,如果讓獸性戰勝了人性,你這輩子就完了……”我在木棉花的耳邊吼道。
但是這時候,木棉花的眼中只有殺雞大媽頸側那不停跳動著的頸動脈,也許,她還聽到了動脈中血流動的聲音,這時候的他,已經完全進入了癡迷的狀態,我吼得再大聲,她也未必聽得到了。
我心念一動,心說現在的木棉花力大如牛,我奈何不了她,但是我或者可以讓殺雞大媽遠離她。想到這里,我飛起一腳,踢在殺雞大媽的后背上,殺雞大媽往前傾倒,離我們遠了一些。
但是,這并沒有什么卵用。
木棉花身體前躬,我明明勒住她脖子的,卻變成了她背著我了,她不用呼吸,我勒住她的脖子未能給她造成什么影響,我倒想將她
扳倒在地,無奈我的力氣與他差距實在是太大,我沒能扳倒她,倒是被她背起來了。
木棉花背起我,兩步走到殺雞大媽的面前。捉住殺雞大媽的手,將她拖了起來。
我心知我無法阻止木棉花了,斬邪劍沒有帶,而我練就那一點點八荒之氣根本就傷不了她,也不是沒有辦法阻止木棉花,我還有九轉請神訣呢,但是,我并不想用九轉請神訣。
在面對別的強敵時,我會選擇用九轉請神訣,但是在面對木棉花時,我卻無法使用九轉請神訣,總感覺像是請一個外人來打自己的朋友一樣,而且,我請來的“神”也不是受我控制的,比木棉花弱還好說,要是被木棉花強,將木棉花打出好歹來,我要如何去面對夏侯雪和小二小三啊!
我糾結的時候,木棉花再一次將殺雞的大媽提到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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