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我一直在尋思著如何為木棉花補身體。
我找來兔子,山羊等生動物,取血摘心給木棉花吃,但是效果不大了,看著她吞藥似地將羊血往下咽,我的心里也
不是滋味。
我總不能謀害人命來為木棉花補身體吧。
左思右想,去醫院血庫里偷了幾十斤血,飲完血之后,木棉花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我讓關明月幫我們打聽槐樹嶺的事情,心說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也該有個結果了吧,現在科學不很發達嗎?難道他們查不出公交車的的死者是死亡之后才被咽血摘心的嗎?
關明月跟我說還真查不出來。
因為是被活尸所傷,尸體都產生了變異,這種變異從來沒有見過,以前的種種標準再往上套就不合適了。
國人的法律與國外有很大的不同的,國外的法律是先假定你是無罪的,因此疑罪從無,而國內的法律是假定你有罪的,所以,即使存疑,也是先認定你有罪,因此。關明月的話十分悲觀:“陳煩,我只能保證我不分舉報你!至于清白,恐怕沒有那么容易獲得,不過,時間可能洗白一切,保重吧!”
關明月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讓我慢慢等,最近行事最好隱密一些,不要太招搖,以免惹禍上身。
那還能怎么辦,胳膊擰不過大腿去,隱密就隱密唄。
城市里到處都是攝像頭,為免惹麻煩,我和木棉花就往山野里鉆,圍個獵啦,搞個燒烤啦,就像現在,
竹筍出來了,菌子也出來了,去竹林挖筍,去山中采菌,日子過得倒也舒坦。
我心說等到若干年后,與陳柔團圓,咱也不做什么趕尸匠了,就做個平頭百姓,春看百花秋看月,秋吹涼風冬看雪,一刻也不耽誤四時美景,多好啊!
這一天,我正就著半斤醬牛肉喝酒呢,就感覺有人向著我們走來,那人穿著板鞋,腳不大,最多三十六碼的樣子,穿的一件碎花的牛仔褲。應該是名女子,而且身高起碼在一米六五以上。
在靠近我的時候,那女子前腳微一遲疑,接著往前走。
此時我已經喝得微醺,夾了一塊牛肉放進嘴里,抬頭望去,就見一名披散著長發的女子向我走來,因為有些醉了,又離得遠,我也不大看得清那女子的長相,這時候,木棉花過來了,看到走來的女子,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我問木棉花:“棉花妹子,怎么了?”
木棉花沉聲說道:“她是術人!”
“術人?”我微微一楞,心說這時候有術人找上門來,恐怕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啊,我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去,就見那女子上身是一件束腰的襯衫,下身一件七分牛仔褲,與踏青的小白領一般無二,木棉花是從哪里看出來對方是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