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在早死坡遇上我們,也算是緣分了!
在遇到我們之前,祖孫兩個遇上了好幾撥邪穢,大多數與小環是同齡人,因此倒也沒有怎么為難他們。無非是邀他一起玩耍而已,因為小環身上陰氣沉重,他們將她當成自己人了,至于小環的奶奶,誰還沒個親人啊!
因此,雖然身處早死坡深處,他們的情況比我們要好上很多。
小環要在這里呆到天亮,因此,我也打算留在這里。我們試圖生一堆火來個圍爐夜話,
火剛剛生好呢,便被一股子陰風吹滅了,于是便只好放棄,大家擠在一起聊天說話。
在苦寒之中等待天亮。
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有一年那么久,東方終于露出了魚肚白。
我
拍了拍昏昏欲睡的小環祖孫道“天亮了!”
小環祖孫睜開眼睛,看向東方升起的微光,都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老奶奶握著我的手說道:“小陳,謝謝了,要不是你們,這一晚我都不知道要怎么過來呢!……”說著話咳嗽起來。
老人家都七十多歲了,
在荒野呆上一晚,對身體的傷害可想而知。
我寬慰了幾句,將護身木符遞給小環道:“小環,拿著這個,你體質太陰,這個護身木符或許對你有用!”
小環接在手里:“謝謝哥哥!”
在當時,我怎么也不會想到,正是我贈送的護身木符將小環給害了……
他們要趕早車去到另一個城市,一個距離岑城有五百公里的城市,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可能幾年,或者一輩子都見不到了,小環拉著我的手道:“大哥哥,說好的,你一定要來看我們哦!”
我點頭道:“嗯嗯,一定一定!”
對于我來說,小環祖孫只有我路上認識一個朋友,但是對于小環來說卻不一樣,她因為常年生病,根本就沒有朋友,就算曾經有過朋友,也會被對方的父母切斷來往,原因很簡單,誰愿意自己的孩子與一個病秧子交往呢,萬一染上了怎么辦呢?
因此,她心中對于友情的渴望極為深刻,即使我這個只認識一天的朋友,在離別之時也讓她淚如泉涌!
我輕撫著她的頭道:“小環,你放心好了,等我有空了,我一定來看你!”
與小環祖孫分手之后,我對左丹丹說道:“你也看到了,護身木符無論是對怨尸還是鬼魂都有用,因此,問題不是出在伍神婆那里,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做呢?”
左丹丹沉默了一會兒問我:“你說是不是害我的那只鬼太厲害了,護身木符對她沒有用啊?”
我沒說話,心說我只是個趕尸人,有關于鬼鬼神神的東西你算是等于問道于盲了。
左丹丹又說道:“我想去香園小區七樓去看看,問問那個跳樓而死的女人,我們無怨無仇的,她為什么要害我!”
我本來想說就算無怨無仇,就你這個作死的行為,人家想弄死你也正常,想想忍住了,左丹丹都這樣了,我再說風涼話就顯得刻薄了,早死坡都來了,去見見跳樓而死的女鬼也無防。
香園小區是刷臉進出的,左丹丹雖然死了半年多了,但是她的身份信息并沒有被系統刪除,因此,當她站到攝像頭下方的時候,門就自動打開了。上到工七樓,我伸手敲門,七零三的門沒有被敲開,倒是七零一的房門被敲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娘看著我們道:“兩位,你們……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