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來收拾自己,潔面去角質面膜洗發水沐浴露,等她從浴室出來,正好看到兩個傭人在更換她床上的被罩。
“你們這是?”
在賀家,溫棠是沒有任何地位可的,在傭人眼里,她不過就是個趁著賀啟深變成植物人,還非要嫁給他,表面上是沖喜,實際貪慕賀家財產的女人。
夢舒雅不把她當回事,傭人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說話也是陰陽怪氣。
“溫棠,你還不知道吧?賀家世交顧家的顧大小姐顧明若今天晚上要在這住下來,夫人讓我們把房間收拾了騰出來。”
溫棠錯愕地站在原地。
“什么意思?”
兩傭人停下收拾的動作,興災樂禍地望著她。
“意思就是,你可以從這間房間滾出去咯。”
溫棠垂落在雙側的手緊握,而后又松開:“誰讓你們過來的?”
“是少爺哦。”
“不可能!”溫棠下意識地反駁,“這是我的房間,啟深不會這樣對我。”
“夫人已經跟少爺說了,少爺親口同意的,從公司回來后就讓我們來收拾了,你可以自己去問!”
溫棠往后退了一大步,身上的浴巾都來不及換就轉身急急地跑了出去。
書房內
“少爺,上次您說的關于少夫人財產這一塊……”
砰!
書房的門被用力推開,賀啟深和他的律師周以南同時抬起頭,看見溫棠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
沐浴后的溫棠膚色如雪,及腰的濕發還在滴滴答答地滴著水,浴巾只遮住了肩和膝蓋以上的部份,沒擋住的地方膚白如盈玉,還泛著清淺的水澤。
看到這里,賀啟深蹙起眉:“你……”
溫棠卻氣息不穩地打斷他:“我聽她們說,顧明若今天晚上要住下來。”
顧明若?
賀啟深點頭:“沒錯。”
“她睡在你隔壁?”
顧明若睡在哪間屋子,賀啟深并不感興趣,他現在的關注點在她為什么穿著個浴巾就跑過來了。
她不覺得這樣說話很別扭?
見他不答,溫棠咬住下唇,目光定定地望著賀啟深,一字一句地向他確認:“是嗎?”
賀啟深點了點頭:“嗯。”
溫棠頓住。
心好像被人掏了個窟窿,很疼很疼。
忽然很想大聲問他,賀啟深你知不知道你隔壁是我的房間?你為什么要把我的房間讓給別的女人?
又覺得自取其辱,他醒來這么久了,又怎么會不知道那間屋子是她的?
這么隨便就答應,不過是因為不在乎,不喜歡,不愛她罷了。
這就是她愛了十年的人,就算他變成植物人,她都義無反顧地嫁給他,可沒想到最終他還是看不見她。
也對,不愛就是不愛,哪有之前不愛后面又愛了的?這么多年,是她強求了。
溫棠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她居然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拿著青春去賭,真心去博,真像個傻子。
既然如此……
溫棠閉起眼睛。
“賀啟深,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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