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意干那捅破窗紙的事,也從來都不信窗紙明顯被人手指頭捅破,房間的主人在發現之后還不懷疑。
重新進入空間,直接上了二樓。再出來時,人已在書房的屋頂。
她俯于瓦礫之上,借著這具身體還算出色的柔韌性將身子潛至最低,再小心翼翼地揭開瓦片,書房的屋頂被掀開了拳頭大小的一個天窗。
鳳瑾元于房內踱步,來來回回就沒停過。旁邊垂首站立著一名男子,一身藏藍短袍,腰間佩劍,清瘦利落,應該是名暗衛。
鳳羽珩屏住呼吸,將耳朵盡量貼近天窗口想聽聽那二人接下來會說些什么。可這動作維持了有近一柱香的時間,里面除了腳步聲,竟沒有一點旁的動靜。
她有些氣悶,扭回頭來再看,剛好鳳瑾元踱步停止,沖著那暗衛說了句:“再探。”
暗衛一拱手:“遵命。”開門,閃身消失。
鳳羽珩也較上勁兒了,再探么?那她就再等。
當然,不能趴在房頂等,她蓋上瓦礫,閃身進了藥房,給自己泡了杯菊花茶,坐了一個時辰左右才再次現身。
還是之前的位置,還開了剛才的天窗,等了沒多一會兒,那暗衛再次返回書房。
“大人,信報已確定,九皇子于西北最后一役時身受重傷,雙腿全廢,面貌盡毀,且今日下午經太醫診治,子嗣上再無希望。”
啪!
屋頂上的女孩兒心猛地就往下一沉,身子也跟著一沉,瓦礫清脆的聲響驚動了屋內暗衛,她只覺一陣疾風撫面而來,下意識地就把揭開的那片瓦往原處一蓋,撫上胎記就隱進空間。
那追上屋頂的暗衛劍已出鞘,卻意外地發現屋頂上竟半個人影都沒有。
他習武多年,又最擅長隱蔽,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剛才的確有人趴在這上面,甚至現在都還能感覺得到隱隱的人氣。
可眼前又確實空無一物,別說是人,連根頭發絲都不見。
他皺皺眉,聽到下頭鳳瑾元喊了聲:“殘陽,回來。”
一晃身又回到房內,半晌,房內燭息,鳳瑾元負手而去,殘陽再次隱藏于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