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于那個端木安國,他也是有恨的。要不是端木安國挑起藥人事端,他的娘親也不會死。
云蕭的雙拳緊緊握起,罷了!生死由命,因果循環。既然老天安排了這一場因果,那便是誰也躲不過去的。封昭蓮的仇,娘親的仇,便一并報了。若還能活著,他拼著跟封昭蓮翻眼,也得把他帶到安全的地方,再接上烏梨笙,讓他們好好過日子。若不能活,那便一起死了也好。
二人靜默著,好長時間誰也不說話,直到那云朵端了水盆上來,瘦弱的身體端著滿滿一盆水,走起路來總是不太穩,水會隨著踉蹌的腳步溢出來一些。可那孩子卻十分倔強,也不說放下來緩緩,就咬著牙拼著手臂都打哆嗦,也要一口氣把水盆給端到屋里的臉盆架上,然后對著封昭蓮說:“主子,洗漱吧!”
封昭蓮神情忽轉,又換上了那種亦正亦邪的陰柔,他走到臉盆邊上,拿起布巾擦手,同時逗著云朵說:“其實細瞅瞅,你長得挺不錯的,若是脾氣臉色都能好一點,一定能早早就被人買了去,說不定現在會在一個好人家做著輕松的事。”
云朵面上依然是冷冰冰的,看都沒看封昭蓮,只低著頭,很是盡下人本份地道:“既然被主子買了,那云朵不論生死就都是您的人,不奢求富貴。”
“哎!我又不是沒錢。”封昭蓮很不樂意聽這話,“什么不奢求富貴啊?你當你家主子是窮鬼一個?”
“奴婢不敢。”云朵跪下來,像是犯了很大的錯誤。
云蕭皺了眉,開口道:“沒有多嚴重的事,不必動不動就跪。你且下去看看有什么吃的,讓小二送上來些吧!”他一語打發了云朵,待人出去,卻是接上了封昭蓮最初的那一問:“據悉,端木安國的女兒至少也有二十多個,散布在天下各處,誰也說不清到底都在哪里。”
“是啊!”封昭蓮擺弄起自己的手指,“他也是有本事,連大順的皇后都是他的種。可惜,那是個不聽話的種,大順的老皇帝也沒有那么傻。這么多年了,那皇后一點實權都沒有,端木那老賊怕是要氣哭了吧!”他笑得花枝亂顫,“可惜啊!我沒有那么大的本事,如若不然,我生撕了那端木老賊之后,也要把他的那些個種都扔到藥罐子里做成藥人,當初我父王母妃的痛,我也要讓他嘗上一嘗!”
云蕭眼看著他額前青筋暴起,這是封昭蓮憤怒到極至的表現。他不忍看其這副樣子,冷聲開口,潑了封昭蓮一盆冷水:“他是嘗不到那種痛的,因為那些女兒于他來說不過是棋子,只在用得著的時候拿出來利用,根本也不在意她們的死活。他到是在意兒子,可惜啊!他的兒子當初在北界時,都已經被大順的九皇子和濟安郡主給解決掉了。”
大順與宗隋的這場戰爭,牽扯了太多人的為此心緒不寧坐立難安。先有七皇子代替九皇子領兵出戰,后又有千周王爺封昭蓮為復仇也往東界而行,再加上鳳羽珩也在后頭悄悄跟著,大家都奔著同一個目標而去,誓要將那端木安國與宗隋一并埋葬。
而彼時,大順的皇宮里,老皇帝玄戰終于也再待不住,他正在昭合殿內瞪著太監章遠怒聲吼著:“為何不讓朕出宮?為何要把朕關在這昭合殿里?章遠!你這死太監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關著朕,你這是什么行為你知道嗎?”
章遠點頭,“奴才當然知道,這要換了別人,非得殺頭不可。”
“那你怎么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