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珠眼睛一亮,覺得這騷主意靠譜。
要灌醉向懷遠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宋明珠發小們家的公司,有好幾個都是美欣的客戶,隨便讓兩個朋友,安排一個工作飯局,約向懷遠出來,他也不會多想就會答應。
在廣告圈混了近三年,向懷遠酒量自然不會太差,但是客戶有備而來故意灌他,那場飯局,他到底還是喝趴下。
向懷遠不知道這是一個手段拙劣的圈套,他喝得人事不知,本想打車回家,但是對方公司體貼地給他在吃飯的酒店開了房間讓他休息,他自然沒多想就跟人上了樓。
向懷遠被人送進了宋明珠的房間,但他什么都不知道。他酒品甚好,喝醉之后,就只會呼呼大睡,不說話也不鬧事。
當宋明珠看到趴在床上閉眼睡得人事不知的男人,有那么一剎那,她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很惡劣。
向懷遠不是富二代,沒有任何背景,在這座城市獨自打拼,但只要他們這些有錢人稍稍動動手腳,他就只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不過這種想法很快就消失殆盡,因為她發覺,原來醉酒后的向懷遠也是如此迷人。他的睫毛又黑又長,密密的一層覆蓋在眼下,讓他看起來少了白日里面對她時的那份冷漠。他雙頰因為酒意而嫣紅,讓他的輪廓看起來柔和了幾分。嘴唇微微翕張,像是在等待一個吻。
宋明珠忽然心跳得很厲害,她抿了抿嘴,終于湊上前,輕輕地含住向懷遠的嘴唇。他的唇溫熱而柔軟,幾乎將宋明珠那顆極速跳動的心頃刻融化。
這不是她的初吻,但比起十六歲和初戀男友蠢蠢欲動的嘗試,這個輕描淡寫的吻,卻有種讓人置身于驚濤駭浪中一般。興奮而刺激。
向懷遠不是一吻就醒的睡美人,他只是一個醉得人事不知的男人,所以宋明珠戀戀不舍地在他唇上留戀許久,他也沒有醒過來。
宋明珠還脫了她的衣服,雙手發抖,小心翼翼,但是眼睛卻一直停在他身上。她將他上下看了個遍,甚至猥瑣地摸了他。
有那么一刻,她希望這個生米煮熟飯是真的。但是向懷遠一點動靜都沒有,她也怕他真被她弄醒之后,會頭也不回離開。
所以,宋明珠只是脫光了自己,安安靜靜躺在他身邊。
向懷遠醒過來是在第二天清晨。
宿醉的頭疼,讓他一時有些恍惚,直到看到睡在他旁邊的宋明珠,才目光清明,微微怔了怔,眉頭皺起:“怎么是你?”
宋明珠故意露出□□的肩膀,不要臉地照著事先排演好的臺詞道:“怎么?吃了就不想認賬?”
向懷遠沉默地從被子里出來,他身上衣服昨晚已經被宋明珠脫光,四散在床下,看起來像經過了一場引人遐想的戰役。
他淡定地將衣服一一撿起來,從從容容穿好,仿佛對后面那道直直看著他的目光渾然不覺。
宋明珠自然不滿意他的沉默,坐起身道:“向懷遠,你什么意思?你都把我給睡了,還要逃避嗎?”
向懷遠忽然用力扔下手中的領帶,轉身怒目看向她,吼道:“宋明珠!你他媽覺得很好玩是不是?”
宋明珠被他這模樣嚇了一跳,向懷遠再如何對他冷眼冷臉,也從來沒用過這副面孔。她頓時有點哆哆嗦嗦道:“你什么意思?你要不愿意負責我也沒什么好說的,反正也是我自愿的。不過你生氣做什么?又不是你吃虧!”
向懷遠額頭青筋暴露,紅著眼睛指著她道:“我跟沒跟你睡我自己清楚,要玩這種小把戲,你也先問問男人喝得爛醉會不會硬得起來!”他撿起地上宋明珠的內衣,往她頭上扔去,“你要亂睡去找別的男人,別他媽跟你那些狐朋狗友聯合起來玩我,我沒那個閑工夫奉陪。”
說完,怒氣沖沖摔門而出。
宋明珠從頭上將內衣拿下來,悻悻地嘟囔:“有那么生氣么?”
不過她也知道這回是真搞砸了,也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向懷遠似乎真的不喜歡她。
宋明珠再不知矜持為何物,在經過這么一鬧之后,也沒臉短時間里再去對向懷遠死纏爛打。
然而她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她對向懷遠的喜歡,比她想象的更加深厚濃烈。她忘不了他,腦子里總是他。
宋明珠覺得自己失戀了,真正意義上的一場失戀。
她從來沒有過如此想念一個人,想念親吻向懷遠的感覺,他成為她春夢的唯一男主角。
宋明珠體會到一種從未體會的失魂落魄,整天和安慰她的狐朋狗友醉生夢死,就這樣渾渾噩噩過完了她大學的最后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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