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苒安自然是不會回答的,二話不說就是直接裝傻:“你在說些什么?”
“我根本聽不懂啊。”
余苒安表情一臉真誠,但從來看不見恐懼,哪怕是余昊天這個發瘋樣,也表現出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
“那你為什么不害怕?”
“因為我善。”
余昊天還有點語塞,他猶豫了一會,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上面是專門給余苒安準備的吐真劑。
“余苒安,看在我們也是骨肉血清的份上。”余昊天冷眼看著她,“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要是將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我可以讓你永葆榮華富貴。”
熟悉的反派話術。
余苒安仰頭看著天空,毫不顧忌的大笑一聲:“你兜里裝的是吐真劑吧?這玩意對我沒用。”
余苒安之前瞟了一眼,就立刻猜到里面是什么了。
月黑風高夜,小樹林,偏僻陰暗。加上一個偏執狂反派,不用想都知道有些什么道具。
余昊天反而更加意外了,余苒安有這種未卜先知的本領。
“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呢?”余昊天仍然單手死死掐著余苒安,然后另一只手試探性地伸進褲兜里。
很快,他抽出了一個針筒。
里面注滿了液體,可能就是他說的吐真劑吧。
余苒安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玩意,忍不住吐槽了句:“直接注射的呀,豈不是很容易艾滋?”
余昊天原本還想狠狠威脅一頓,到嘴的狠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臂狠狠刺痛。
余苒安一口咬住了余昊天的手,她搜索死死地按住他的手臂。
全身不斷地在掙扎。
余昊天也不是什么超級大力士,很快就脫了手。
余苒安終于得到自由,舒緩了一下嗓子。她簡直覺得反派沒什么腦子,一只手怎么掐住一整個大活人,之前要不是她為了套余昊天的話,早就一個佛山無影腳過去了。
余苒安活絡活絡筋骨,眼神瞟到了那個吐真劑上。
真是天助我也!
余昊天根本就不知道余苒安原來還可以功夫,他驚訝地問聲:“你什么時候學會的?”
余苒安后退了幾步,裝模作樣地扶著額頭,然后一臉笑意:“我是個標準的無業游民,一上班就和老板打架,都是練出來的。”
余苒安雖然是牛馬命,但心里仍然鐵骨錚錚,每遇到一個壓榨的老板,往往都是二話不說直接干,通常導致工資還賠不夠醫藥費。
余昊天雖然是聽不太懂的,他手里緊緊攥著那個針頭,巴不得現在就刺上去。
“余昊天,我真覺得你應該冷靜。”余苒安也不想真的大動干戈,難得語氣放平緩了很多,“我真的什么都不清楚的,也影響不了你的任何計劃,你要做什么,我不攔著,但不能危害我的利益。”
“你也別想著利用我,沒有意義。”
余昊天臉上神色依舊很不好,他似乎自帶點內心扭曲,咬牙切齒地看著余苒安。
余苒安不由得感慨,這個小說的作者是出了多少個霸總小說?
余昊天典型就是偏執暴躁發瘋反派人設。
也難為他此前一直在余苒安面前裝的跟個鄰家深情大哥哥一樣,真是要他半條老命了。
“我知道你心里很有問題,但你先別這么快發作出來。”余苒安打算親輕聲安慰,“聽姐的話,乖啊。”
余昊天依舊不領情,他眼底似乎閃著一團怒火。
“余苒安,你這是純純找死!”
隨后,余昊天一個箭步沖上前,不知什么時候掏出了匕首,直接沖著余苒安的面門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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