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手機才發現電梯已經停在了22樓。
紀舒擰了下眉,剛想伸手接過袋子,陸津川已經先她一步牽著雪糕走出了電梯。
他停在門前,輕抬下巴,眼神示意她開門。
紀舒沒上去,佇在原地靜靜看著他:“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這樣挺沒意思的。”
陸津川把袋子放在門口的置物架上,又松開雪糕的繩子讓它去邊上玩。
他緩緩上前,腳步沉穩,“你為什么拉黑我?”
紀舒:“...”
“其實你是在意我的對嗎?”
他步步逼近,壓迫感襲面而來,紀舒被逼著不自主向后退,直至后背抵上堅硬的墻壁,再無退路。
陸津川停在了她面前,兩人鞋尖相抵,他呼出的溫熱氣息裹挾著熟悉的烏木沉香味拂過脖頸,惹得她渾身顫栗。
“紀舒,那晚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能就這樣冤枉我,還給我判了死刑。至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嗯?”
紀舒稍稍一抬眸就撞進了他眼底,琥珀色的眸子勾人十足,上揚的尾音如魔音一般帶著濃濃的誘惑讓她一度失神。
陸津川沒錯過她眼底的情緒,身子若有似無向前傾了一下,本就寬松的毛衣領口更加松垮,空蕩蕩的懸在胸前,從紀舒的角度望過去,內里的春光一覽無遺。
紀舒腦袋略微死機,懵懵地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陸津川勾了下唇,溫柔地把她垂下的發絲別到腦后,又拿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長手一遞。
“那晚你看到的人是她嗎?”
“..嗯。”
得到回答后陸津川又切回微信,點開了和羅杰的聊天框,“這是她的資料。”
紀舒蹙了下眉。
目光投向屏幕。
linda,畢業于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在看到心理咨詢師后她瞳孔縮了一下。
陸津川看著她的眼睛輕聲道:“linda是我在美國認識的心理咨詢師,目前在費城的一家私人心理診所,她擅長治療的是...”
“抑郁癥...”
陸津川低頭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位置,“紀舒,過往種種是我有錯在先,但我永遠不會背叛你。我不會和別人發生關系,從前不會以后更不會。”
“那天我也是到了機場才得知linda落地海城,我知道她最近有項研究是專門治療抑郁癥和焦慮癥患者,所以我約了和她的飯局,而且linda在五年前就已經結婚了。”
陸津川緊握著她的手,哀求道:“所以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紀舒的心瞬間變得復雜起來,心口洶涌起伏不定。
陸津川目不轉睛盯著她,根本就不敢眨眼,生怕錯過她臉上一絲表情。他的心就像在火上烤一樣,等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紀舒咽了下喉嚨,側身避開了他的目光,“我知道了。”
“....”陸津川愣怔。
她是什么意思?
紀舒撥下他的手,靈活地從他身下逃離,她拎起袋子輸入密碼,正準備進門就聽到了陸津川試探的詢問:“那我還能來找你嗎?”
紀舒攥著袋子的手緊了緊,反問:“我說不能有用嗎?”
“...”陸津川盯著她的背影,壓抑著聲音說:“我不知道。”
他答應過紀舒不會再騙她,所以他不可能昧著良心說出不會再來找她。
他不知道離開了紀舒他該怎么活下去。
紀舒聽到他的回答,無奈笑了笑,她重重吐出一口氣,“腿長在你自己身上,我說了沒用。”
說完,她毫不猶豫關上了門。
關門巨響驚到了在旁邊撒歡的雪糕,它張開腿飛奔到緊閉的門前,火急火燎轉了好幾圈,“汪汪汪!”
陸津川站在原地,胸腔被欣喜填滿。
至少紀舒剛才沒拒絕!
“雪糕!回家了,明天再帶你找媽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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