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扯出一抹笑,轉身離開。
陸津川佇在原地,在她背影徹底消息的那瞬間,臉上的笑意消退,他拿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好一會兒,微信彈出一個消息。
陸津川點開看了眼又摁滅手機,他的指腹不停地摩挲手機邊框,指節開始泛白。
....
紀舒到咖啡廳的時候距離約好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她剛從衛生間補完妝出來就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徐星媛見到有些驚訝,“紀舒?”
紀舒并不想搭理她,往旁邊上挪了一步準備離開。
擦肩而過瞬間,手腕被抓住。
紀舒蹙了下眉,看向她,語氣不爽,“有事?”
徐星媛臉上依舊是那副標志性笑容,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你約了人?”
“和你無關。”
“是和津川嗎?”
“和你無關。”紀舒不耐煩地重復了一遍,甩開她的手扭頭離開。
徐星媛在背后叫住了她的名字,“紀舒,看來是我低估你了。”
紀舒頓了一下,后又快速恢復步調頭也不轉離開了這里。
徐星媛看著她消失的背影,狠狠攥著掌心,指甲都快掐進肉里。
一周前她的巡演收官場,她在眾人面前夸下海口會邀請陸津川來參加,可當她給陸津川發消息時才發現微信已經被拉黑,電話號碼也是同樣。
她又趕去了陸宅,可原本對她極其親熱歡迎的江素青卻一反常態借口稱病。
徐星媛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一個兩個都是在躲她。
而這一切必然和紀舒脫不了關系。
徐家比不上陸家這樣的高門大戶,奈何徐家心比天高,因為徐星媛是個女孩,她從小就被父母逼著去學陸津川喜歡的所有愛好,從小就被灌輸一定要嫁給陸津川這樣的人。
七歲那年,陸津川愛好馬術,她就被徐家送進了馬場,脊柱上方至今還留著那時摔下的疤痕。
十歲那年,陸津川愛好跳傘,恐高的她被逼著從萬米高空一躍而下,那個時候她甚至希望自己能死在空中。
十二歲的時候,陸津川又迷上了滑雪,她忍著生理痛在北歐的戶外雪場陪他呆了十個小時。
到了初中,又因為陸津川在眾人面前隨口一提喜歡跳芭蕾舞的女生,她被家里逼著從頭學習芭蕾舞。
她做了這么多,花了這么多心血,終于在高中等到了陸津川在眾人面前承認自己是他的女朋友,那段時間是她最快樂的時間,她得到了徐家所有人的重視。
本以為柳暗花明,可到頭來又只是一句他的戲。
外人眼中她是陸津川的女朋友,可是自那天后陸津川再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她像一個卑微的舔狗一樣圍著他轉。
他不記得她的生日,不清楚她的喜好,甚至不知道她學的舞蹈是芭蕾,但這些都沒關系,只要在外人眼中她是陸津川的女朋友就夠了。
徐星媛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吹捧,她努力在外人面前營造著陸津川女朋友的形象,騙過了所有人也騙過了自己。
直到他24歲生日那個冬天,她邀請了所有人在悅園為他舉辦生日,甚至放出了他會陪自己去美國留學的謠,想當眾求個名分,可是在她那個吻落下的最后一刻,他躲開了。
沒關系,她不在乎。
陸津川這樣的多情公子不會甘心被感情束縛,只要在外人眼里她是陸津川名義上的女朋友就夠了。
可就在她出國的第二個月,一切都變了。
陸津川結婚了。
徐家斷了她的經濟來源,她恨極了紀舒,更恨極了陸津川。
就是在那一刻,她終于明白原來自己對他的喜歡早已變成了執念。
她為了陸津川付出這么多,承受了多少風風語,她怎么能甘心呢?
紀舒,你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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