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傷的地方正火辣辣的疼,到了這會兒,軍長夫人也只好聽她的,被她扶著往屋里走。
“你男人是......”
寧清茹垂下眼:“顧安城,我已經申請跟他強制離婚了。”
“是因為你大嫂吧?”
寧清茹抬眼:“不是......”
不全是,夏敏慧只是她這場失敗婚姻的一個誘因罷了,但凡顧安城心里有她,就是一百個“夏敏慧”也插不進來。
這個男人的心捂不熱的,她不想要了。
卻聽軍長夫人嘆了口氣。
“你就甘心把顧安城讓出去?”
寧清茹有些意外:“你不覺得是我小心眼,容不下大嫂?”
她把軍長夫人請進臥室里,脫了濕漉漉的褲子,露出腿上燙傷的地方,正上藥呢,
軍長夫人道:“都是女人,誰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
“你也怪能忍的,要是我,早一頓大嘴巴扇出去了。”
寧清茹噗嗤一笑。
“好了,晚上您把紗布拆下來,晾涼風,兩三天就能好,還疼嗎?”
軍長夫人面帶驚喜:“還真不疼了,涼颼颼的,你爺爺是大夫嗎?”
寧清茹點了點頭:“嗯,我從小跟他學了一些,現在能高考了,我想考個醫學院,繼承他老人家的衣缽。”
“有志氣!”軍長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你要是一定要離婚,我也不好說什么,不過大學四年的學費,你預備怎么辦?”
寧清茹笑了笑:“還不一定能考上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軍長夫人從兜里拿出一只鋼筆,又順手從書桌上扯過一本草紙,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
“要是學費不夠,就打這個電話,就說是林軍麗讓你打的。”
軍長夫人,或者說,林軍麗走之后,寧清茹幾乎是顫抖著把寫著號碼的本子貼近胸口。
一定要考上!
......
顧安城又是深夜才回來。
夏敏慧正抱著顧金寶在客廳哭哭啼啼,一雙眼睛都哭腫了。
顧安城一看就皺起眉。
“大嫂,怎么了?是不是寧清茹又給你氣受了?”
夏敏慧仰起頭,睜著腫得桃子似的眼睛,可憐兮兮道:“安城,你還是把我們送回去吧,我跟小寶實在是被算計的要活不下去了!”
顧金寶也哇得一聲,抱著顧安城的腿大哭起來。
“是嬸嬸,嬸嬸教我去拿桌子上的桃酥,我不知道,不小心把桌子弄翻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這話不用夏敏慧教,知道自己闖了禍的小孩,天生就會推卸責任。
顧安城本來心里也在納悶,怎么在隊伍里就聽見有人在傳孩子在夫人聚會上闖了禍。
一個孩子能闖什么禍?
沒想到居然是自家事!
他就說么,哪有孩子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原來是被大人給教壞的!
顧安城一扭頭,砰得一聲推開房門,見寧清茹沒事人一樣坐在桌邊看書。
更是怒不可遏。
又是這種無聊的爭寵手段!
他都娶她了,是要跟她過一輩子的,她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些呢?
“寧清茹,我真是看錯你了,你怎么這么惡毒!看不慣大嫂,連一個你都要利用!”
他上手,一把將寧清茹拽了起來:“去跟大嫂道歉,跟金寶道歉!”a